他很想怀疑姜清元在溜自己,但看这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成不变那张正经脸,怎看好像都不是扒瞎。
现在就很凌乱知道吧,有种这件事情真发生过魔幻感。
姜清元不知道他所想,而贺超龙又说不出话,懵冷两张脸就这相对着大眼瞪小眼片刻。
“咳,说回正事儿。对,那些猫。你不知道昨天多不容易!”
贺超龙道:“不过看你也挺得意这些猫猫狗狗,你真不抱只家养去?”
不是,这玩意还有比赛?赛啥啊?赛谁电瓶车后面甩掉交警最多吗?
这得躲几个交警才能赢这六十达不溜啊???
姜清元个人资料来以后是他大哥看,贺超龙自始至终也都不道有这事啊。
“那你这……”他过于迷惑,时竟想不出来该说啥。脑海里浮现,是面无表情姜清元踩着小电瓶在马路上跟辆呜哇呜哇警车风驰电掣画面。
“也不对。”姜清元纠正下刚才说法:“就48万,交12万税。”
贺超龙眼睛亮,嘴上已经开始先矜持番:“哦,你说那个啊!嗨,还说什还不还,姜少爷你也真是!……不过说真,你们干骑手很挣钱吗?”
姜清元说:“般。”
他不是敷衍,光看棋手收入确实只属于般范畴。
虽然职业棋手在体委有正式编制,但围棋毕竟还是属于小众圈子。连已经不打比赛老前辈都得多次借采访出面为棋院拉赞助。
就比如姜清元所在棋院,在赞助上已经连续好几年薅文化日报这类单位羊毛。
门口两棵看起来身价富贵逼人迎客松足有层楼高,气势非凡,下面还砌阶梯式花坛基座。
两人现在就随地坐在那个花坛边上聊天。
贺超龙:“哎,就想问问你那天见到大哥没?”
“见到。”
“你你你,你见到大哥是什样?那啥,别多想奥,就随便问问。”
对此,姜清元只是那句回答:“家里人不让。”
“不对啊,那这只大白狗不是也让你养吗?”
“不是。”
贺超龙更好奇好吗:“哦,咱家大人是能让养狗不能养猫那种?”
“也不是。”青年顿顿
“还要交税?!?”贺超龙差点没破音。这卖命钱下给砍下去两成啊?
“嗯,偶然所得税。”
冷知识,棋手获得奖金交是跟中彩票样税。
听完他这番话,贺超龙缓缓转过头,眼神迷茫地看向远方。
很荒谬,老铁。
贺超龙显然不信:“啧,别般啊!那这问你吧,你挣最多单——是什时候?”
姜清元于是回想下。
“有年比赛金奖,六十万。”
17岁那年在C市比赛赢,那年姜清元这个名字声名鹊起,青年才俊,春风得意,前程似锦。
这边,贺超龙嘴巴已经张成o形。
姜清元回想起那天在这里碰见主人家:“看不出来多高,身材偏胖,发型……没有发型。”
贺超龙恍然大悟:“啊,你见到是那个秃奔喽。”
换来姜清元不解地看他眼。
贺超龙嘿嘿地笑,转移话题道:“你今天就来送条烟吗?”
“不是。”姜清元收回视线:“来还你昨天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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