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催促下,终于这少爷似乎是隐隐有些动容地低头看眼地面,下秒他又倔强地重新缩回脚去。
“这样就好。”
金十八嘴角抽抽:“惯毛病。”
他没再说话。
姜清元转头,就看到他弯下身正在解球鞋鞋带。
姜清元被养得有点洁癖。
因为那双脚白得发光缘故,即使姿势有点别扭,竟然也丝毫不损姜少爷与生俱来斯文优雅气质。
金十八已经在旁边看他有会。
金十八:“那玩意你就放下来呗。”
青年没有说话,安静地表达自己不赞同。
“那你踩脚就好意思?!”
姜清元:“……”
等等,他说好有道理。
虽然对方穿着鞋而自己没有,但有些人介意这点也是可能。怪他刚才考虑不周,但姜清元本来还想靠自己拿纸巾就行。
虽然金十八声音大是大点,人也,bao躁,但那只脚到现在还被被姜清元踩在脚下。
船袜今天也是第次知道自己妖里妖气。
原本要脱袜子,但姜清元想到脱下来之后袜子无处可放。
于是姜少爷伸手想去拿旁边桌上包纸巾。
那张户外小桌板就放在两人身后,需要伸长手距离。姜清元坐在那张折叠小板凳上,人略略后仰,伸直手去够那包纸巾。
中间差点摔,姜清元不好借力,于是他只脚踩上地面上某个他认可,勉强可以着陆地方。
船袜极短,是种在脚背大片开口、露出皮肤短袜,所以又有个名字叫裸袜。
青年修长白皙赤足上紧束圈袜边,半露不露。脚面白腻清秀,排圆润脚趾被束裹在富有弹性那丁点布料里。
而且袜子也被打湿。他刚刚才要脱下来。
姜清元弯腰,根手指沿着紧贴袜边挤进去,勾下来。
在他脱下来之前,金十八迅速别过头到另边去点烟。
等金十八终于从那离开,去拿回刚才姜清元喝半饮料时,另个人影嗖地窜进帐篷底下。
讲道理莲儿
不巧,这片刚好不是草坪。他们附近也连片能拿来垫脚纸壳子也没有。
背影在金十八眼里看起来就是只猫背影,孤独无助,且没有鞋子。
“直抬着不累挺吗?”
姜清元倔强道:“没关系。”
金十八:“拉倒吧,快放,没人看你。”
姜清元收回穿船袜脚:“抱歉,下次注意。”
“……”
,bao躁男人声不吭地扭过头去。
*
新问题出现。姜清元脱下小皮鞋被金十八拎去有太阳地方晾晒。此刻他人坐在椅子上,为不踩到满是泥沙地面,而维持微微抬着脚姿势。
穿着船袜脚就这脚踩上金十八球鞋。
“操!”感觉脚面隔着鞋被人赤脚碾下,金十八受到冲击,当时脏话都骂出来:“你、你他妈干嘛?!”
姜清元手拿着纸巾坐回椅子上:“拿下纸巾。”
“你他妈喊拿不行吗?”
“不好意思。”
高大男人只留给他个侧影,和条夹着点燃烟却不抽,很能恐吓人霸气花臂。
姜清元:?
为什要扭过头背着他?
“妖里妖气。”背对着他金十八说。
姜清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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