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不发泊清终于有反应。他抬头看她。
这些话他以前听得太多。
她从以前就是这样。当他还是个孩子时,经常听到她对自己说话就是:“清清啊,跟爸爸说回来吃饭,啊。”“清清啊,去问问爸爸回不回家。”“清清啊,你去让爸爸留下来陪你。”
清清啊……
她脸上泪痕未干,双眼无神,表情迷惘无助到极点。不明白事情怎突然就变成这
从刚才开始,这个女人脸上所有表情都像是用力过度模样,夸张表达把那张脸挤得快变形。她眼睛直瞪得很大,眼珠子从眼
眶里凸出来瞪着别人,笑起来时候更像是种恐吓。
泊清坐在那张被擦拭新餐桌旁边,他始终低头沉默着,语不发。
他看着妈妈从厨房里又端出个汤来。
这些菜看起来卖相都还不错。泊清知道他妈妈手艺无论怎样都是差不,她本来就是个贤妻良母。
她还在招呼他:“清清累吧!快去洗手,可以开饭!”
而她站在门口儿子仿佛置身事外,泊清仿佛没有听见她话般。他站在玄关没有动。
仔细看话,能发现他身侧手攥紧。
她丝毫没有看出泊清不对劲,直笑着,还招手让他过去。
他整个人沉默无比。僵立会,泊清最终松开手,朝她方向缓慢走过去。
泊清背着书包,个人往家里走。
陆衍不知道,又不是泊清不想带他回去,是他不能。
事实上,泊清母亲并非他们口中妓女。他之所以没有父亲,是有别原因。
泊清站在家门口,他表情不变,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隔着扇门,屋里安安静静,听不到什奇怪动静。
泊清开门。看到里面情形,他不禁皱眉。
她在围裙上擦擦手,嘴上说着:“等你爸爸回来,咱们就开饭。”
说这句话时候,她眼角皱纹似乎都舒展开。
“这个点,怎还不回来啊。”她有些拘谨地搓搓手。在餐桌旁坐下,又站起来。
她似乎没有发现,从开始到现在,这个房子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个人在说话。
她用种小心商量口吻,对低着头儿子开口:“清清啊,你打个电话给爸爸,啊?”
她看着儿子步步地走近,边忍不住喃喃自语:“哎呀,清清什时候都长这高……”脸上表情却不是欣慰,而是奇怪和疑惑。
“啊,还有个菜。”
她想起来,转身走去厨房,边走边嘴里念叨:“对,家里怎没剩下几个盘子……”
她找不到。这个家里所有陶瓷制品和锋利物品早已经全都消失。
如果此时有第三个人在场话,会对眼前幕感到诡异。
家里脏乱半个月客厅已经完全被收拾新。地板刚被拖过,光可鉴人。家里东西都好好地待在他们位置上。甚至于,从厨房里飘出饭菜香味。
这切都让他感到陌生和后怕。
“清清回来。”
泊清僵硬转头,他母亲从厨房里迎出来。女人今天难得没有蓬头垢面,往日披散杂乱头发也扎成低马尾。她脸色看起来仍然有病
态些憔悴。见到放学儿子时,已经爬上皱纹脸瞬间便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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