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地下管道常年漏着某种不知名液体,周而复始滴答声,伴随着虫鼠闹出诡异动静,这就是这里能听到所有声音。
“……小白,小白。”
在他模模糊糊将要睡着时候,却听到个声音在叫自己。
“……小白。”
没有动静,墙角人隔会才睁开眼睛。
胖子见他又是这样,啧声。干活比主顾还难伺候。
他开口道:“说哑巴大爷哎,你差不多得吧,现在谁还敢放你去那个医院里头做事啊!这不是自绝后路吗!”
“你说说你干点啥不好,最高层病房是你能闯吗?!上次没被抓到是算你小子跑得快,你怎就还非那里不可啦??咱找找别成吗?”
这个顽固不化人全程纹丝不动地在墙边当石头。胖子向拿他没辙,他把手里饮用水放下,摇着头走出房间。
虽然叫他哑巴,其实这个人并不是哑巴。
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座城市地底下埋着是云泥之别另个地界,人称地下老船厂。
“老船厂”其实不造船,是早年间座规模宏大星舰制造基地。不知道多少年前被废弃之后,这座曾经辉煌时船厂沉寂地底,像从前那个被淘汰旧时代座等待腐朽棺。
既不是规划地界,也避开繁华区,渐渐地,这里开始成为底层游民聚集地,地底下自成座藏污纳垢,恶臭熏天围城。
这些人就像是不计其数蠕虫样,附着在这根被腐蚀中空巨大树干上。
因为身形臃肿而显得步伐有些迟缓,他敦实脚步穿过地上片横七竖八躺着人,穿过地大型机械被搬运走后留下残骸,又穿过条晦暗潮湿楼梯,最后路走到最里面,光线进不来地方。
在看到那个人影时候,他瞳孔骤缩。而白荧第眼就被他目光骇住,当场就被他视线钉在原地,战战兢兢,动弹不得。那目光之强烈,仿佛要把人盯个对穿。
系统把白荧带到这里。刚到时他还愣好会,白荧也没想到,小白现在会在这种地方。
系统吃饱能量,白荧现在已经能自如地收
胖子见过他开口。只不过那种情况出现几率微乎其微,平时也跟个哑巴差不多。
胖子有时候还喊他小刺头。
这人剃个平头,成天戴着顶鸭舌帽示人。没有来历,性情古怪,浑身是刺。话比谁都少,打起架却比胖子见过任何个人都狠。讲道理,从来就没见过这狠,像会咬人疯狗。
是个狠人。不,比狠人还要狠点,是个狼人。
胖子走,他脚步声渐行渐远。
这个遍地都是血蛭底层社会,连睡觉空间都是取决于谁拳头硬。船厂深处因为鲜少人造访,比前面稍微能看些。
房间没有门。那人从远远过来时就毫不掩饰自己脚步声,此时走近更是大大咧咧。还没进门,嗓子先喊上:“活来!哑巴!这次是医院活!”
听到他话,那个坐在阴影里,雕塑般人果然有动静。
见那顶灰不溜秋鸭舌帽有反应地动动,胖子这才接着把话说下去:“……不过不是中央星系那个医院,另外个。”
那人马上又不感兴趣地把头埋下去。嫌弃动作干脆利落,点面子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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