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猫眼外面人是看不见里面,门外鸡冠头却好像能看见他样,对着他仰起脸诡异地笑。鸡冠头就好像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样,很寻常地对他们说这话。
“怎还不开门呀。”
这声音有点不男不女,夜里听来格外刺耳。
结巴小弟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屁股跌坐在地上。
彪哥和小弟前后从被子里钻出来,面面相觑。
那是谁在说话?
为什有人门禁以后还在外面?
敲门声又响起,声声催命似。彪哥实在是受不,胡子拉碴脸色白得比鬼还难看。
他粗腿伸,就把结巴小弟踹下床去。“你去看看。”
结巴小弟站在马桶前,边放水边歪着嘴哼着小调。
门禁铃声响起。他提起裤拉链往外走,走到玄关处时脚步顿,不知道踢到什。
地上有个信封,像是从门缝塞进来。
结巴小弟小心翼翼地用两只手指捏起信封角,确认不是什危险物品,随后放心地拆开来看。拿出枚符咒瞬间,他脸色骤变,偷摸看眼坐在床上抠脚彪哥。
彪哥对此毫无察觉,背对着这边,头也不抬地嚷嚷着:“嘿,撒泡尿要这半天?都到门禁时间。”
起自己昨天说合作话,暗自懊悔。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傻。
在塔里,他和其他玩家不定是伙伴,也有可能是对手。
怪不得贾鸣对他有莫名敌意,也不和其他人起行动,这大概是他作为老手得到登塔经验。
谢行吟无奈地挑下眉,把信封还给小岩。
虽然他不知道这是谁干,不过真是个充满恶意把戏。
彪哥料定结巴小弟平时畏畏缩缩习惯,向来不敢忤逆他,这会儿就把他先退出去。结巴小弟从地上爬起来,略犹豫,在彪哥催促之下壮着胆子往门边走去。
他屏住呼吸俯身往猫眼外看。刚看眼,心口猛地颤。竟然看见已经死去鸡冠头回来。脸上都长尸斑,显然不是人。
“大、大大大……大哥!”结巴小弟叫起来。他越是害怕,话越是说不利索。
彪哥见他被吓得半天说不出句完整话来,紧张地脸色发青,艰涩地咽口唾沫:“你看到什?”
结巴小弟明明想跑,但是两腿发软不听他使唤,眼珠子也像是被黏住样。视线里全是透过猫眼看到鸡冠头扭曲脸。
“来、来来。”结巴小弟殷切地回应着,手里偷偷地把信封塞进自己口袋。
这天半夜里,敲门声如约而至。
彪哥和结巴小弟两人都睡不着,正蒙头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被他们身形顶起来白色被单看上去很滑稽,像是两只颤抖鬼魂。
然而,今天敲门声和以往都不太样。
“开门。”有人在门口喊着。
倘若是给把刀让人去捅死别人,大部分人是做不到。但眼下只需要把死符轻轻地贴在别人身上,自己就能获得相对安全,这种杀人方式心理负担极小,相信在刺激之下,有不少人都会选择这做。
纵使谢行吟不会去杀人,但他们这些人之间本就不太牢固信任,此后更要岌岌可危。
门禁铃声响起。
于此同时,其他房间里人也都发现同样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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