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渐渐,峡谷里大雾重新升腾起来,四周都变成白蒙蒙片,能见度显著降低,两个台阶以外东西就看不见。
石阶狭窄,所有人都只能紧贴着岩壁行走,恨不得像壁虎样黏在上面。有时候崖壁岩石凹凸不平,石阶位置也跟着忽左忽右,走起来异常艰辛。
前面老梁每次遇到松动石阶,就咽着口水念叨什阿弥陀佛,然后哭爹喊娘地狠心跨过去。
如他所说,侯老板最重,走在石阶上也就最害怕,空旷峡谷里回声嘹亮,屁滚尿流地叫声,整个峡谷方圆百里都回荡起来。
“还好不是在爬雪山,要不然按他这个叫法立马就雪崩,把咱们都埋底下。”老梁
走在上面与说是在走台阶,不如说更像是走梅花桩,每步下脚都得小心翼翼,以免不慎坠入万丈深渊。
纵使看不清这天阶究竟有多长,谢行吟知道这山谷深度绝不是开玩笑,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摔成肉泥。
影视剧里经常有坠入深渊恰好掉进水中活下来桥段,但是现实中是根本不可能。
先不说水够不够深,里面有没有礁石,光是从数百米高空坠落,人体拍在水面上承受瞬时压力和拍在水泥地上没什区别。
总而言之,要是掉下去,很快就可以去阎罗殿门口排队。
那柄军刀将多余部分切断。
那条绳子长度足够,挂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并不会影响活动。
谢行吟低头检查下被他缠在自己腰间绳子,绳结看上去相当牢固。
虽然陆焚没有明说,谢行吟也知道他用意。他们两个人像这样紧紧拴在起,如果其中个不小心滑倒,另个可以拉住他,不至于直接从悬崖上坠落。
“你就不怕们两个人会起掉下去,适得其反吗?”谢行吟尽可能放松地笑笑。
行人在万丈悬崖之上攀爬,就像古丝绸之路纪录片里那些在峭壁之间穿行人样。甚至他们所处位置还要高,脚下石阶还要陡。
这天阶建造年代不知道是多久之前,想必曾经这附近也有过繁华热闹村落,后来渐渐没落,变成荒无人烟沙地,台阶也没人定期保修。
偶尔有些石阶微微松动,踩上去摇摇欲坠,并不是很牢固。
谢行吟用手扶着内侧岩壁,遇到险峻地方,就把刀插到侧边岩壁里,以此维持平衡。
他目不斜视,只盯着眼前路,尽量不去看脚下云层。
“不会。”陆焚冲他眨眨眼,也不知道那信心从何而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
看着他这幅模样,不知怎,谢行吟莫名有点轻松。他们两个人都不是那种四体不勤人,只要不同时滑倒,拉住对方力气还是有。
“……谢谢。”无论怎说,谢行吟知道陆焚身手比自己强,愿意和他绑块儿基本属于主动扶贫。谢行吟挺感激他好意。
前面老梁已经哆哆嗦嗦走上石阶,谢行吟也小心翼翼地跟上去。他腰间拴着那根绳子连着陆焚,就好像攀岩时系安全绳样,同时在他生理和心里上两方面提供层安全保障。
沿途石阶陡峭,呈45度倾角向下,那些台阶相互之间高度落差足有半米,级跨度能抵得上普通台阶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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