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小心翼翼地循着来时路线,路上确认过途经教室,转兜子又回到影壁墙面前。
再看,谢行吟出身冷汗。
纸样惨白影壁墙依然矗立在那里,门还是不见踪影。
坏。可能是遇到鬼打墙。
所谓鬼打墙就是传说中被鬼骑在脖子上,所以无论怎走最终都会回到原地。
实验楼由四栋楼拼接形成个闭环,呈现出个“口”字型。在这“口”字正中央是块方形空地,原本可能是个小花园,依稀能认得出有几个花坛和石凳之类东西,现在都快被杂草淹没。
在那小花园正中央长颗桃树,开满血红色桃花,十分艳丽抢眼。
谢行吟心里迟疑,不由得多看几眼。
桃花大多是三四月份开,现在已经是夏天,这实验楼里桃花竟然还开得这盛?
这桃木又叫鬼忧木,传说是辟邪。可是花坛里那颗桃树却妖里妖气,满树桃花红得不正常。谢行吟眯着眼睛仔细看看,总觉得那花朵形状很像是个个婴儿血手印。
谢行吟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狭长走廊里,手机照明灯光在黑暗走廊里晃来晃去,像是校园恐怖片里场景。
沿着走廊路往前,走廊两边分布着很多教室,门牌上依次写着“仪器室”、“物理实验室”之类字样。
谢行吟无意识地往旁边看去,只见前方玻璃窗上趴着张黑白狰狞人脸。
谢行吟心头跳,再定睛看,原来是张报纸。这些教室玻璃窗都被人用报纸糊从内侧上,看不清房间里有什。
他试着推几下门,发现楼大部分教室门都被锁住。少部分能打开教室里面也是空空荡荡,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来过。那些旧桌椅上积厚厚层灰,电风扇上挂满蜘蛛网,乍看还挺吓人。
谢行吟抬头看着那堵影壁墙,只觉得心里发慌。
不是说这墙是辟邪吗?好端端竟然还闹鬼。
鬼节不宜出门,他现在连门都找不到。
谢行吟下意识地就抬手去摸自己脖子。还好还好,什也没
但是实验楼和中央花坛之间有堵墙和玻璃隔着,他没办法再走近看,只能绕着这教学楼层转圈。
当谢行吟在楼绕足足整圈,重新走回影壁墙那边时候,顿时傻眼。
他刚才进来门不见。
谢行吟仔细确认那堵影壁墙,和他之前见过完全没有区别。但他还是抱着点侥幸态度,或许是搞错,这实验楼里有两堵影壁墙,他不小心走到别什地方。
这安慰着自己,谢行吟又转头从原路退回去。
谢行吟在这些教室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把每张课桌抽屉都翻开来看眼。
他沿着楼路摸索着,遇到能打开门就推开看眼,找找那个洋娃娃在不在里面。
连推开七八个空教室门,谢行吟都没有任何发现。楼空教室只有胡乱堆放课本、实验仪器、试剂之类,没看见半点不属于这幢实验楼东西。
这座实验楼里死气沉沉,安静得可怕,黑暗中只能听见谢行吟时断时续脚步声,还有推门时刺耳“吱呀”声。
连着绕过三个拐角,谢行吟大概摸清这座实验楼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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