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吟感觉心里被针扎似,脑子里也乱七八糟,脱口而出:“为什不能想点快乐事?”
片刻后,他看见陆焚惨淡地笑下。快乐事,他想不出来有什快乐事。
娜塔莉说,陆焚跟他在起就能睡着。谢行吟原本觉得奇怪,但是想起在魔镜里所见,忽然有种大胆想法。他不想他再伤害自己。
“陆焚,你看着。”谢行吟走到他面前,尽可能把语速放慢,“喜欢你,不是在哄你,认真。”
看见陆焚忽然之间亮起来眼眸,谢行吟就知道自己猜对。兴奋之余,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
如店家所说,这是能照出所爱之人魔镜。
现在血已经有,但是当他对着镜子看时候,镜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倒映出来还是自己脸。
怕不是买到假货。
然而谢行吟转念想,他心跳忽然砰砰加速起来。
—
象痛苦。”
“而且这种‘病’,没有解决办法。”娜塔利字句地说,“只能依赖甚至滥用药物来让自己忘掉以前事,但是这和慢性z.sha没什区别。”
娜塔利是公会医师,当然早就发现陆焚在心理方面问题,苦于没有解决办法。
“但是你知道吗,”娜塔利低声说,“很奇怪,他和你在起时候能睡着。”
谢行吟听这话,愣。可是仔细回忆下,确实他直没发现陆焚在睡眠方面有什异常。
几乎是在那刹那,他明白陆焚为什不肯明说。谢行吟悲伤地意识到在这种环境下,两情相悦也不是绝对快乐事。不爱话或许会轻松点。
不过现在,他不想要这份轻松
天亮很快就亮,众人休整上午,然后重整队伍返程,终于在日落之前回到主城。
谢行吟回房间睡会儿,醒来以后天都黑。他惦记着陆焚,就去隔壁看他。打死他也想不到,这家伙基本睡不着觉,星期能睡几个小时都谢天谢地。
走进陆焚房间时,谢行吟正好看见他把什东西藏进抽屉里。他抢过来看,是堆乱七八糟药片,顿时没来由得冒火,气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这药对你没用,干什还吃?”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谢行吟是清楚。他妈妈也吃过这类药物,这种药物能够镇定情绪,但是会损害记忆力。他想用这种近乎于自残方式忘记过去。
是真吗。可是这也太奇怪,他竟然能安抚陆焚情绪?为什?
娜塔利走后,谢行吟独自坐在床边思考。他本来以为是童年依赖,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事情不像他想象那简单。
正当他脱掉外套打算睡会儿时候,无意间摸到口袋里有什冰凉坚硬东西。掏出来看,谢行吟才想起来自己临行前买下那面魔镜。镜子不知道什时候沾上些斑驳血迹,毫无章法地淌过镜面和把手,然后干涸成深棕色。
刚才在密林里太过匆忙,谢行吟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外套上也沾不少血。当时血液还是未凝固,大量血液直流进他口袋里——这血当然不是他,只有可能是陆焚。
谢行吟擦擦衣服上血迹,而后下意识地就想把镜子也擦干净。但是转念想,他把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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