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怒瞪着他，也不知在气谁。
张平才不管她什
表情，
口气往下说道：
“大殿下说就你个小太监还敢这样跟本殿说话，就连你们贤妃娘娘见
本殿也得叩首问安。教训个四皇子又怎？你们宫里
人本殿想杀就杀！大殿下说到这里就被他身边个锦衣少年拉住，那少年向大皇子说什，大皇子就对奴婢道：你上司是谁？本殿倒要问问他是怎教你！”
听张平这说，红/袖猜想那制止大殿下放肆肯定是精明宰相之子。大殿下那些话确实没说错，但有些话并不是明里可以说。说出来也未免欺人太甚！
张平喘口气，继续道：“奴婢不敢说，怕牵连宫里人。大皇子身边侍仆要伸脚踢奴婢，就听三皇子殿下在边说道：瑞华宫侍奴不都是那个叫红/袖女人教出来吗？”
还属于少年清脆嗓音，因为去势而变得有点柔弱，加上委屈腔调，听着就觉得这小太监有话要说。
“怎回事？”红/袖质问时候心里其实有谱，八成殿下们戏弄四皇子时也连把这个侍奴给整。不过表面上东西她还是要做，没想到这问，差点把她气炸肺。
“奴婢不敢隐瞒大人，奴婢也不敢让红/袖大人为奴婢做主，可奴婢不敢说。”张平边磕头，边带着呜咽嗓音道。
“你说，有什事
绝不会怪你。”红/袖见他这样越发好奇。再看看张平身边四皇子，还是老样子，只是看起来似乎比平时清爽点。
张平抹抹眼泪，眼泪不知道流没流，但他这抹，脸上更像那回事倒是真。
红/袖听提到她，脸色顿时变得不样。
“大皇子殿下问红/袖是谁。三皇子殿下道：就是宫中唯个负责教导皇子皇女，却只有五品品阶女官。大殿下问三殿下怎把个宫女记这牢，说难不成这叫红/袖宫女长得比贤妃还要美？然后三殿下就生气，粗着嗓子道：美什！个肥胖老女人而已！记着她是因为她曾经和贤妃起来拜见娘，娘嫌她不会说话，让人掌她嘴。结果她那张比猪更肥脸就让记住。”
红/袖气疯，尖着嗓子大喊：“住口住口！”红/袖天生脸圆，最恨别人说她肥胖，听三殿下在背后如此侮辱她，不由恨上心头。连带也想起他娘淑妃当初折磨她往事。
痛苦吧痛苦吧！叫你欺负天下第二。张平心中开心，头磕得可勤快。
“这些话不是奴婢说。奴婢听他们这侮辱红/袖大人和娘娘，就跟他
“红/袖大人，您听奴婢跟您说。奴婢听大人吩咐中午去给殿下送膳，结果到太学院看，发现殿下正被六皇子殿下骑在身下当马骑，边骑边说……”
“说什？”红/袖皱眉，心想找老实人就这个不好，不懂得揣摩她意思。
“六殿下说……四殿下只能给他当马骑，还说贤妃娘娘也只配给他娘当……”
“什？！”红/袖大怒。
张平又不住叩头，“红/袖大人饶命，这话不是奴婢说。是六殿下说。奴婢冲上去制止，结果被大皇子殿下仆侍拦住，大皇子殿下问奴婢哪个宫，奴婢如实回答，还请大殿下让六殿下从四殿下/身上下来。可大殿下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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