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没有
……，大哥也嫌丑不要……”
张平忍不下去，大骂自己
声，把揽过小孩，紧紧抱进怀中。
“谁说不要你！跟你开玩笑吓吓你不行啊！谁叫你那天砸脑袋砸得差点给开瓢。你说你哪来
狠劲，平时也不见你……”张平强自把心中叫嚣着“不可”压入心底。
“呜呜！大哥大哥！张平张平！”小孩手脚并用死搂着他，哭干眼睛哭不出来
“是皇子又有什
用，……还不如不受宠嫔妃下个宫女。”
“他们都讨厌，嫌弃，甚至痛恨，如今连你也不要……”
“奴婢没有不要你！”张平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开口。
“不要奴婢要大哥！”小孩哭声变大，变得不再掩饰。哇哇哭泣着，哭得小身子缩成团。
“要大哥要大哥，你还大哥……呜呜！”
他没办法把他教成天下第二，教成个皇子总成吧？
而要教小孩成为个真正皇子，就必须让小孩认识到，他是他主人，而他只不过是他奴仆。他可以对他任意责打怒骂，而不用有怜惜之情。
张平认为自己想到点子上，随即抬起头想领责罚。
小孩肩膀在微微抖动。
张平怔住。
“你是大哥，不是奴婢。”
张平低头讪笑，“那都是奴婢以前胡说，殿下莫要当真。”嘴里烫伤还没长好，张平说话有点含糊。
小孩骨碌下转个身，后脑勺朝着张平不说话。
张平站在床前等着，想自己要不要跪着等。想想，他跪下。
张平低着头，再次想以后该何去何从。
殿下，请您见谅，奴婢身上有伤，能不能请您下来？”张平恭敬地道，嗓音有点嘶哑。
小孩手立刻松开。张平把小孩平放到床上。
小孩手拉着他衣襟不肯放。
“奴婢去把蜡烛点上。”
小孩松手，张平点上烛台。
张平忍耐着。
小孩似乎想把他至今受到委屈全部哭出来样，哭得声嘶力竭。
渐渐，小孩哭泣声由大变小，变得抽抽噎噎。
哭着哭着，小孩突然滚到墙边拿头去撞墙。
“咚咚！”
细细抽泣声传到耳中，压抑着悲伤。
他竟然没有注意到他四殿下在哭。
“知道没有用……”
“不晓得……该怎保护你……”
“努力，可是……娘还是连正眼看眼都不愿。”
他用自以为对小孩好方式帮助这位四皇子、甚至教导他。
可事实告诉他以他幼稚和浅薄，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做小孩导师。更别说保护他。
他才十五，没有五十，没有丰富人生经验和学识他，要如何去抵抗对付那些欺负皇甫桀人？而且他们还是这世上最有权力人，对他更是有着生杀大权。
也许他就应该老老实实做个侍奴，把小孩侍候好就行。
也许从现在开始他应该让小孩认识到他身为皇子特权，而这份特权除他父皇，没有人能够剥夺。
“您饿不饿？奴婢去给您弄点吃吧。”张平再次回到床前，垂头等小孩指示。
小孩用很阴沉眼光瞪着他。
“殿下，请问您对奴婢有何吩咐？”张平感受到对方目光，也不敢抬头，小心翼翼地问。
“大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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