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记得，你似乎经常被你那些兄弟欺负，是吗？”
“是。”
“高辛和冬梅怎
死
？”贤妃突然道。
“孩儿那晚看见他们喝醉，胡闹
阵后，趴在桌上双双睡去。孩儿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机会，就把院子里所有灯油集中起来浇在他们身
就因为她生个丑陋儿子，曾经恩爱、曾经山盟海誓、曾经许诺，都不复存在。
凭什？凭什老天爷要这样对她？
凭什那些女人要来嘲笑她？
凭什她就坐不得皇后宝座！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吗？”
“娘，孩儿以前不懂事，不懂得儿荣母亦荣、儿损母亦损。孩儿以前直自卑自己长得丑陋，只顾自哀自怜，却不懂得进取，白费娘番教导苦心。”
“苦心？”贤妃惊讶地轻笑，她倒要看看这丑子到底要说什。
“是。圣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孩儿读到此处，才明白娘直以来苦心。今幡然醒悟，但求为娘争得席之地，也好让那些暗中嘲笑娘生得丑子人瞧瞧，她儿子再丑，也会为他娘争取殊荣。将来总有天孩儿会让娘母仪天下……”
“住口！”
皇甫桀立刻闭上嘴。
“你说什？”
“孩儿说想请外公言将军教导孩儿武艺和兵法。孩儿已经问过，外公三月前递帖子，后天就是他来宫里和娘见面日子。”
“为什？”贤妃来不及惊讶他如何查到言净来宫日子，放下手掌，坐姿不变地问道。
“孩儿想变强，想保护自己，保护您。”
哈！保护
？
然想坐在这里等，那就坐在这里等好。”
红/袖转身走到殿门口，命人把罗兰带下去。
罗兰哭泣着被两名太监扶下去。
个半时辰过后，红/袖再次出现在皇甫桀面前。
“殿下，娘娘有请。”
“孩儿知道。”皇甫桀握紧颤抖手，镇定地道。
“你这话还跟谁说过？”
“没有。孩儿只有娘，除娘，还有谁会听孩儿说话。”皇甫桀缓缓在贤妃面前跪倒。
“娘，孩儿愚昧，还请娘指教。”
贤妃看着这个丑子，第次她觉得这个儿子像是皇甫胜及她孩子。
原来对他不闻不问、任人欺凌他，是在栽培他？
原来至今所做切，就是为今日他有此言？
母仪天下？母仪天下统领后宫！哈哈哈！
真吗？真吗？真会有这日？！
是，她做过这个梦，曾经她也离这个梦不远。可只因她生下这个丑陋儿子，她就此被她丈夫疏远，也离权力巅峰越来越远。
良久，贤妃慢慢转正身体，面对自己孩子。
丑，真丑。
如果他不是自己孩子，她大概连让他近前都不会。
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这孩子？
这个向畏首畏尾孩子如今在跟她说什？
瑞华宫内殿。
“你要见本宫，有什事？”贤妃娘娘仔细观赏自己描丹红指甲，如玉般，美丽异常。可惜却无人欣赏。
红/袖站在边侍候。
皇甫桀站在他娘面前，语调平稳地道：“娘，孩儿想请外公教导孩儿武艺和兵法。”
贤妃娘娘竖起手指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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