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说,别瞒。”张平搂住他肩膀。张喜挣挣,没挣脱。
“去年……爹看你回来后旧伤复发,在床上躺大半年。病糊涂时候个劲哭,说对不起你。娘快吓死,以为爹会撑不过去。还好爹个懂医术老友来访,把爹给救回来。那人看咱家家境不好,唏嘘半天,连药钱起掏。后来他走时候把老幺也给带走,说让老幺给他当徒弟。”
张平心情有点沉重,他爹那身伤在他刚出世那会儿就有,也不知谁伤,但打那以后爹和娘就带着几个孩子回到老家,开始安于平常老百姓生活,再也不提当年。
文钱逼死英雄汉,不管以前爹娘是什人,现在他们只是成天都要为生计奔忙小老百姓。知道家里生活不容易,前年开始他就年年都给两老塞银子,但两老死活不肯要。如果不是今年家里实在困难,两老恐怕样不会拿他钱。他来宫里做太监养家,对爹娘来说大概会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痛吧。所以爹娘才那不愿拿他钱。
“你知不知道那人叫什名字?”张平想以后有机会定要报答那个人,顺便再去看看老幺,可不能让人欺负。
点路途算什。想当年你爹……哎哟哟,孩子他娘你轻点,儿子这长时间没见,你给点面子好不好?”
“面子?你里子都没有还想要面子?盯着问人家皇子丑不丑,怎着,你嫌又老又丑是不是?”
“孩子他娘,冤枉。娘子,你知道对你……”
“死相!”张平娘不好意思把推开自家男人,转而拉住儿子手道:“你平时自己做什都要小心。娘也不多说什,伴君如伴虎,想来伴皇帝儿子也是样。就算你侍候那位皇子多年,平时也要注意分寸,别逾越。皇宫不比外面,随时随地都有人盯着,你现在还感觉不出来,等以后你……”
“还说啰嗦,你比更啰嗦。”张平爹在边嘀咕。
张喜想想:“娘称他胡兄,爹叫他药篓子。名字,不知道,爹娘应该晓得。”
张喜突然改话题道:“三哥,你知道,村里人都在背地里笑话们家,说们家出个太监。跟村里人玩时候,他们都会笑话下面有没有那/话/儿。三哥,你为什定要做太监呢?村里方拾来家卖两个孩子,也没人笑话他们。可……”张喜这些话可能在心里憋很久,语气相当冲。
“还有爹,自从你走,爹就经常站在村口望,回来时候眼睛红通通。去年药篓子郎中来时候也说爹是郁结在心才会旧伤复发。爹经常跟们说,说他最对不起就是你。还说等你出宫后定要们好好待你,否则就不是张家孩子。娘嘴上不说,但她把你留下东西都当宝样。大哥、二哥也是每次提到你,
他娘白他眼,两人又叽里咕噜吵上。
张平满心欢喜地傻笑,跟在二老身后送他们出宫。现在他们用来见面地方是太监们专门与家人见面通融厅,建在皇宫最外围,进出用是北门。
老五张喜自然而然落后步,走在张平身边。
“喜子,家里怎样?”张平小声问弟弟。这个弟弟他已经五年没见,还好大体轮廓没变。
十三岁张喜抬头看他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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