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早已经养成坐在人家腿上
习惯，也不管自己现在还是不是
只小狗。先坐
再说。
就算现在是浑身上下中空状态只穿着件外套，也浑然不觉有什
问题，
自己定是还在做梦，定是，不然怎又见到这个人。
男人帮他擦眼泪。泡泡仰起脸任人动作，顺便带着哭腔告状：“啊呜呜啊……”
那人居然奇异地听懂，回答他：“不丑。
闻到老大气息，泡泡眼睛里挂着大颗眼泪就掉下来。
呜呜呜，老大……
“别哭。”
是他熟悉声音，在耳朵很近地方响起，莫名就有种沉甸甸安全感。
“没事。”
他顿时抖得更厉害，整个人抖成风中落叶。
怎办怎办怎办……
“泡泡。”
片漆黑里，有人叫他名字。这个声音……
安看到角落里人眼泪就出来。
黑暗中个慌乱影子下掀开被子，又害怕地静止几秒。
等到再也没有动静之后，那团黑影动作仓皇地夺门而出。
本来应该睡着小柯基位置空。
房间里，留下来本应该在睡中安无声地睁开眼睛。
慌里慌张泡泡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它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样。
安从来不会不和其他狗起住。很多时间它都是独来独往，避免和它们过多接触。
安会带食物回来给它们，时间长，不知道为什就变成老大。
狗生长度和人类不样。它自己该怎过就怎过。
但是他小狗和它们都不样。
泡泡听得耳朵直发痒。然后他发现自己现在耳朵不能转动，顿时哭得更伤心。
泡泡什都不懂。男人耐心地牵着泡泡只手臂，伸进袖子里，然后是另只。他手把手地帮少年穿上外套。
嗯，泡泡人形可能还是受到点影响。
泡泡现在身高不高。在他身上合身外套，到少年身上，袖口就直长得盖过整只手。
不过腿长比例等各方面都很出色呢。
泡泡给吓坏。他害怕到极点，又直死死憋着。张口，先从喉咙里发出带着哭腔声呜咽，像是瞬间戳开个酸涩得不行果子。
可怜得不得。
男人蹲下来，朝他张手：“泡泡，过来。”
泡泡现在脑子里自己还是只小狗，听到召唤，身体自发自动地就爬过去。
金发小美人抽抽噎噎地，手脚并用地朝男人怀抱爬过去，先被劈头盖上件男人外套。
他无处可去，离开房间以后，跌跌撞撞地进院子，慌不择路地躲在个隐蔽墙角里。他只知道不能让老大看到自己现在这幅模样。
黑夜里人影紧紧地蜷成团发抖。泡泡用力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等这个可怕噩梦过去。
他脑子还是团乱麻。为什，醒过来变成真，他明明什都没有做……
他定是还在做梦。定是。
泡泡将脸死死埋在墙上。听见庭院里有脚步声踩过草坪。
泡泡是他养。
……
泡泡今晚不知道第几次做那个样梦。
但这次不同，泡泡直接在片黑暗里猛地坐起来。它被梦惊醒。深夜房间里蓦响起好阵急促呼吸。
醒是醒，但是这次噩梦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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