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难看,或许是这张脸天然生得极好缘故,弯眼笑,半点媚意,明媚生姿。
季瑾便直送他到楼下,两人换鞋出门口,路过阿婆房间,里面频道已经换成咿咿呀呀戏曲。
户外比房子里热得多。门庭前摆排盆栽,小石榴树和鸡蛋花各种。油绿浓郁叶片映衬着人脸,季瑾好像又白个度。
“小孩子长得就是快,还记得吗,你以前才到这……”季瑾脸上笑吟吟,他低头,伸手在胸前偏低位置比划个高度,比划完,他自己先惊讶下。
季瑾挑挑眉。看来他也没全忘记,记得比想象中清楚嘛。
他看着霍宇川牵车要走,在后面客套地送他:“慢点。”
她像是没意识到自己出现得突然,依然热络地招呼道:“不够还有,你们尽管吃。”
“够吃,”季瑾喊人,“姨。”
“姨”是他们这里喊法,不管是叔母伯母,律可以喊姨。
陈姨又笑吟吟地看向第二个人:“宇川呢,吃没?”
她手里还端着又盆新洗好水果。
嚼碎瓜肉咽下去。
“还吃吗?”季瑾将碗朝外递递。
“不。”
季瑾这次便也没再坚持,他意料之中地嗯声。看着他,唇角带笑。
“你性格还真是安静,”季瑾笑着说:“要是陈涛这会在这,你可能都没机会见到西瓜影子。”
“走哥。”
霍宇川回头,看到站在铁门边季瑾还在对自己笑。
太久,依稀记得他笑起来特别,怎个特别法却没有印象。但就在刚才,他倒是忽而记起来。
原来是特别好看。
季瑾天生很白。五官生得漂亮,很细点小痣点缀在这人白皙下巴上,仿佛极细毫尖刚从那处点完移开。
直到她问到自己,霍宇川才似乎能理解她上楼意图。他应声:“吃。”
西瓜并不冰凉,是特意新开个瓜。倒像是在他来之后刚刚才从外面被买回来。而季瑾好像已经预料到陈姨会问他这个。
他又想起来刚才季瑾忽然要喂他吃西瓜幕。
霍宇川不动声色:“走陈姨。”
陈姨又热情挽留两句,最后嘱咐季瑾会记得锁楼下门。
霍宇川只说:“还好。”又说:“真走,哥。”
就在这时,陈姨响亮声音骤然在几步之外响起。
“水果吃吗?”
三楼本就僻静,她这声音乍然出,容易把人吓跳。两人都转头看去,就见陈姨不知何时不声不响地出现在那,连脚步声都没听见。
也不知道什时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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