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垂眼，视线停驻在江淮背上。
快十月份
，江淮还是总穿这
件夏季
短袖衬衫。单层棉衬衫，布料很薄，白日时几乎可以透出腰腹轮廓线。
薄渐顿住半晌，半起身，扯扯江淮衬衫。
江淮微微动下，手伸到后面，打掉薄渐手：“有屁快放，别耽误
睡觉。”
林飞就在旁边看着。
他向倒数第二排瞥，江淮来，向倒数第排瞥，薄渐也来。
他向后排走过去。薄渐没抬头，不慌不忙地把课桌上英文版《尤利西斯》合上，抽出本数学练习册翻开，翻到第38页，今天作业。
上面题已经写完，但不妨碍着薄渐执钢笔，写个端正“解”字。
而前桌江淮还趴在数学书上睡觉。因为数学书薄而面大，纸质轻薄，江淮睡觉格外青睐数学书。
林飞过来，扫眼江淮不省人事后脑勺，又扫眼薄渐手底下数学作业。林飞背着手，停在薄渐课桌边：“薄渐，上午干什
去？”
他又继续：“Alpha没个好东西。”
继续发送。
[对不起，你还不是对方好友，请先通过好友验证。]
“……”
江淮觉得校园网充斥满群闲得发慌，浪费生命傻逼，有这时间不如多睡几个小时觉，睡不着就出去跑步，都比在这扯淡强。
们闭嘴，你们都是群变态吗？”
“最AA：楼上是Alpha吗？不是Alpha闭麦，你懂什，只有Alpha才懂这种被Alpha干个爽乐趣。”
五千多英里外，天还没亮。床头电子灯微微发亮，还没有过六点钟。
秦予鹤从床上翻身坐起来。被江淮打电话叫起来，根本睡不着。
他捏着手机下床，遥控开房间灯。
薄渐低下眼：“前桌，林老师找你。”他说，“就在你边上。”
江淮抬头：“？”
他抬头起来，扭头，正好对上老林脸。老林阴风阵阵地看着他
薄渐抬头，稍停顿，神色无动容：“最近要办篮球赛，所以学生会事情比较多。”
林飞想也是这个回答，薄渐没什需要他操心。
他说：“嗯，但别落下学习，自己注意。坐下吧。”
林飞背着手，去江淮课桌边。然而他站小半分钟，江淮毫无觉察之意，在教室，趴在数学书上，睡得死沉，像去另个世界。
林飞脸色不太好，冲薄渐抬抬下巴：“把你前桌叫醒。”
每回上校园网，总能在奇奇怪怪帖子里出乎意料看见他自己名字。
但刚刚把老秦删，卫和平又亮亮。
扶起来浪：淮哥，你上午到底去和主席干什？？校园网上怎有人说你俩孩子都生？
江淮手指顿，把卫和平也块删。
点五十，林飞提前十分钟进教室。
灯光打下斜长影子。秦予鹤个子高挑，很贴头皮短寸，眸子狭长，肩宽体阔，已经有几分成年男人样子。
江淮小学就和秦予鹤混到块去，不得不说是因为某些打小就有共同点。
个看上去冷，个看上去凶。
秦予鹤趿拉着拖鞋去拿盒牛奶，插吸管，叼着吸管把校园网帖子上那张江淮和“薄主席”像在接吻照片放大，打开语音录入，重重叹气：“儿啊。”
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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