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扭头盯着他：“……”
江淮已经用脚背勾开薄渐
凳子，坐
下去。
薄渐依旧扭着头，等到江淮坐下，薄渐问：“那
也可以坐你座位
？”
江淮懒得抬头：“随便。”
于是前桌后桌变成后桌前桌。
教室拉窗帘，关灯，光线很暗。黑板上放下投影屏来，正在放电影。高中音乐课就是工具课，期中期末，音乐老师间歇性退休。
如今刚开学，音乐老师尚在岗，在班里播经典电影。
江淮伸个懒腰。余光从眼梢走过去，他瞥见同桌坐个人。
同桌稍稍侧头，也瞥他
眼。
江淮：“？”
这娘们儿卫和平晚上做噩梦梦见鬼都不乐意梦见她。
卫和平个激灵，扯扯江淮袖子：“操，淮哥……快进教室，刘毓秀那娘们儿过来！”
但江淮头都没动：“刘毓秀现在又不教你，你怕个屁。”
刘毓秀身后跟着亦步亦趋刘畅。刘毓秀停在二班教室前门，指着刘畅训几句话。刘畅唯唯诺诺地点头，赶紧进教室。
刘毓秀转头，正好瞥见江淮。她极其厌恶地剐江淮记眼刀，扭身就走。
五句话。除他们四十五岁已婚女班主任。
但这样位真正强者，别人告诉卫和平，江淮因为追求Omega不成恼羞成怒，干件极其混账事，不但被学校赶回家反思，还十有八九要开除学籍。
这不是江淮亲口告诉卫和平。是卫和平从别人嘴里听。
江淮和宋俊事满学校都在传，听就是放屁谣言都传好几个版本。谁都副自己知道真相嘴脸，卫和平却不知道。
因为江淮没亲口告诉他。
江淮翻翻薄渐课桌上那本《Ulysses》，看不懂就推到边去，叼着吸管喝奶茶。
平常不太会注意到。但把位置调过来，江淮发现薄渐肩背要比他宽阔许多。衣撑似把工整校服衬衫撑得很妥帖，不会紧绷也不会松垮。恰到好处。
纽扣系到最顶上，很能显出好学生风度。
“薄渐？你什时候进来？”江淮问。
没等薄渐回答，江淮又不甚友善地问：“你进来干什？”
“在你睡觉时候进来。”薄渐慢条斯理地个个回答，“你同桌不在，往前个座位看电影更方便。”
“哦。”江淮应，拿起抹茶杯子，“不看电影。”
然后江淮起身，去薄渐座位。
江淮叼着吸管回座位。
薄渐已经开始写卷子。神色专注，瘦白手腕衬着微黄卷面。长腿曲在桌肚下，放不太下样子。
江淮瞥他眼，心想这狗逼把那多Omega迷得五迷三道也不是没道理。
上午第二节上音乐。
江淮照惯例睡到第二节课上课铃响，慢腾腾地睁开眼。
卫和平给江淮打不知道多少通电话，问不知道多少遍到底怎回事。
江淮最后沉默寡言地说，宋俊对倪黎做些不太好事。
不太好事是什事，卫和平没再问过。
只要江淮开口，他就无所谓有没有前因后果，只要江淮开口，他就信。
卫和平视线还没来得及从倪黎后背上拔下来，又黏在走廊拐角走过来个高个女人脸上。女人干麻秆似瘦，脸颊内凹，嘴唇薄而大。副刻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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