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似笑非笑地问:“是?看不太出来。”
“是个内敛人。”薄渐说。
“……”
薄渐手指勾在拉链上:“要试试?”
薄渐轻轻笑下:“但除你,没人闻到过信息素。”
江淮皱眉。
薄渐说:“对于个青春期Alpha来说,不小心让别人闻到他信息素确无可厚非,但总归是不礼貌行为。”
江淮:“所以你在说你自己?”
薄渐神色不变,他并没有把他要说话说完:“所以会尽量避免和同学有亲密接触。”他瞥向江淮,“但你闻到信息素那几次,都是你主动。属于避免失败范畴。”
干没事,湿……就有点糟糕。
薄渐低垂下睫毛:“你下周要参加篮球赛?”
江淮没说话,侧身对着薄渐,掂掂挑出三四本书,股脑塞进书包。
细长手指轻轻扣在课桌桌面。
薄渐稍稍抬眼,声音极轻:“那你想好……要不要借信息素吗?”
江淮并不做作业,但每回放学他都会往书包里填两本书。因为书包瘪着不好看。
江淮:“你开吧。”
“咔哒”。教室最后盏灯管亮。
昏暗中线条明晰起来。
薄渐看见前桌苍白耳垂。他头发也湿。薄渐问:“你出去淋雨?”
“没走。”薄渐说。
江淮去桌肚拖书包出来,后桌在后轻笑道:“还以为你今天不带书包回家。”
教室关灯,没拉窗帘。天黑,光线昏暗。
江淮弯腰找书,薄渐望见他整件衬衫都几乎湿透。快十月份,又下雨,天稍有些冷。衬衫湿漉漉地黏在他身上,连细细鼓起脊索都清晰可见。
薄渐问:“你没带伞?”
江淮:“……”
“反正已经失败。”薄渐说,“再继续下去也无所谓。帮你也是为帮自己。”他低眼望着江淮,身上校服连翻折衣领都是齐整,神色中却带着点漫不经心:“好学生总不能三番两次地因为撒谎被叫到办公室去。”
他说:“会羞愧。”
从前不认识薄渐时候,江淮对薄渐印象就是真善美,伟光正,全面发展,小白脸潜力股,自带圣光Buff。
现在看,是真他妈放屁。
江淮扭头看过去。
薄渐望着他。薄渐神态斯文,看不出心思。
江淮扭回头:“不需要。”
“被人发现没有信息素也没关系?”薄渐问。
江淮挎起书包,终于面对薄渐站着。他问:“被人发现没有信息素,和被人发现身上是你信息素,主席,你觉得选哪个?”
江淮扭头,眯眼瞥眼薄渐:“您不是在林飞面前编下周要参加篮球赛?”
“你出去打球?”
“是呢。”江淮说。
薄渐和江淮隔出张课桌距离。薄渐望着江淮。二中夏季校服上衣就是件薄薄白衬衫。许多,或者说大部分女生和Omega,都会在衬衫里套个短T或者背心。
但江淮似乎从来没有他是Omega自觉性。
“带。”前桌头也没回。
“那你冷?”
“不冷。”
“把灯打开?”
江淮终于顿。但不是因为薄渐,是因为太暗,他看不太清他抽出来是生物练习册还是化学练习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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