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神态反倒缓和许多,他看着薄渐说:“这事儿您真管不,过去就让它过去吧。那几个小混混也拿没办法。”
他继续往前走,松口不少:“要是再把这事重新掀页掀回来……不说后果怎样,对谁都是伤害,是吧?”
薄渐望着江淮后背。
许久,他问:“什错,什后果都自己扛感觉很好?”
江淮停脚。
风迎面拂过来。薄渐转头,神情疏怠:“江淮,你还留着那段录音对?”
江淮没想到薄渐会忽然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神色渐渐冷下来:“薄渐,这件事和你无关,也已经翻页。”
薄渐目光从他腰际扫过,又停顿在江淮膝盖。不疾不徐,也不遮掩,江淮清清楚楚地能感受到薄渐在看哪,都看过哪。
薄渐掀唇问:“你觉得翻页?”
江淮攥紧手:“和你没关系。”
薄主席叹口气:“你抱,亲……还不喜欢,那不就是不负责任?”
江淮:“??”
逻辑鬼才?
江淮静半晌,最后:“操。”他说:“如果你不想让继续做不负责任事,就离远点,明白?”
薄渐瞥他:“就这样?”
薄渐像是不知道他在指什,偏头注视着他,阳光从林隙穿过,映照得这位好学生代表几乎圣光普照:“为什?”
江淮眉头拧得死紧,明知故问。他反问:“你说为什?”
薄渐像是思索几秒钟,他敛下睫毛,目光微动:“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江淮顿脚:“?”
薄渐配合他停下来,慢条斯理地说:“是个想得很长远人。”
。你早上不梳头?”
“要帮忙?”
“不用。你先回教室吧。”
五分钟后,江淮顶着张送葬脸,和薄渐起出医务室。
两个人不远不近,左右。
薄渐问:“你觉得这样,自己人生很有价值?”
江淮转过身来,眼神很冷,也更陌生。
薄渐掀唇:“很蠢。也不会有几个人感激你,更多人只会厌恶你。”
江淮
“你还有别拒绝话吗?”薄渐问。
江淮像是在看个陌生人,不带感情:“和你有熟到拒绝你还要费尽心思找好听话来安慰你程度?”
薄渐手背迸出青筋,脸上却云淡风轻:“没有。”他说:“只是在做学生会主席分内事。”
江淮嗤声:“学生会主席职责,伸张正义?”
“是。”
“……你还想怎样?”
“有补偿?”
“……”
江淮冷笑声:“你想要什补偿?”
下午第节课下课铃响。枯叶在树根下积寥寥几片。
江淮闭嘴,眼色不善地看着薄主席。
薄主席长眸低垂:“前桌,你是不是早就暗恋?”
江淮:“?”
江淮想问“你脑子有病吗”,但就他刚刚干那些事,他自己都不乐意再想起来,骂薄渐就像是在你骂他自己。
于是他说:“没有。”他停下,“谁给你错觉?”
几乎同时。
江淮扭头:“这几天你离远点。”
薄渐也扭头:“背还疼?”
“……”江淮皱起眉头,“不疼。”
薄渐“哦”声。但江淮不知道他是在“哦”什,就又说遍:“这几天你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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