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没有碰到他,没有释放信息素,他不在标记期……但薄渐像在环着他,从身后对他说话,这种亲密到离谱举止,他第反应却不是排斥和抵触。
江淮想起来是那天薄渐就用这个姿势从身后抱过他。是他自己要求
薄渐俯身,轻轻在他脖颈间嗅嗅,鼻尖无意似蹭过江淮耳垂,手虚搭在江淮腰胯,带着点鼻音,似亲昵无间:“现在闻到?”
清淡草木调香味慢慢浸过来,还带着仿佛雾蒙蒙水气。
江淮对香味窍不通,分不清这到底是沐浴露还是香水。
江淮剩余没说俩字“穿啊”,被薄渐全堵回去。
他猛地折过身,上半身往后仰仰,撑在薄渐书桌上:“你他妈离远点。”
薄渐音调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焚香沐浴来见你,不好?”
江淮冷笑声:“承受不起。”
“没,基本礼节。”江淮嘲讽什,薄渐都能应回来,“不用有心理负担。”
“……”
再扯皮下去,江淮也觉得自己像是在挑刺儿,但就这被薄渐堵住,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他问:“你哪焚香?”
“咔哒”,薄渐轻轻地扣上门,抬眼向他望。
薄渐头发已经吹干,不滴水,肩膀也擦干。但依旧只围着条浴巾,他静静地站在门口和江淮大眼对小眼地对视几秒,说:“你转过身去好,拿衣服。”
江淮:“……”
江淮也不知道为什要听,反正他转过身。
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个不远不近,大概在房间中间位置上。“唰——”衣柜被拉开。
地方。薄渐没把手机带进浴室,放在书桌上面柜子上。
手机屏还是亮,因为江淮刚刚给他发条微信。
江淮往薄渐手机屏随意瞥眼。
“江淮淮:你在哪?”
江淮视线顿。?
标记期都过去,易感期也过去……薄渐脑子有病吗?
“你不是说闻不着。”薄渐唇角微弯。
江淮没表情:“现在闻到。”
薄渐轻声问:“好闻?”
江淮猛地搡开薄渐,侧身出去。半背对着薄渐,他喉结滚几下,低头拉开薄渐椅子,坐下去,扯扯衣领:“过来不是找你废话,说正事。”
他“啧”声:“没闻着,没诚意。”
薄渐没有说话。
江淮等几秒钟,没等着。他嗤声:“你还有几件衣服没……”
脚步声又响起来,离他越来越近。
几乎近在咫尺。通过呼吸声,江淮听见薄渐在他身后。他无缘无故话说半断下,喉结上下滚,他扭头。
江淮背对着薄渐:“好?”
薄渐:“没,在穿衣服。”
江淮:“……怎不早穿?”
薄渐:“没带进浴室。”
江淮静两三秒,又找茬似问:“为什每次来你都刚洗完澡?”
江淮?江淮淮?这是他发消息?
江淮顿半晌,去拿薄渐手机过来。手机屏暗下来,江淮又摁亮,未读消息依旧挂着:你在哪?
这是他刚刚给薄渐发消息内容。但他微信名是“真正强者”,不叫“江淮淮”。
江淮盯这条消息好几秒。
盥洗室门忽开。江淮小小个哆嗦,下意识地把手机立马放回原来地方,他扭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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