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手指不自然地蜷蜷,小声问:“你家有人回来?”
薄渐声音也很低,他说话,嘴唇摩挲
“滚。”
薄渐:“你不想写作业,也可以来家做别事。”
“不想写作业,也不想来你家。”
薄渐蹲得久,微微起身,揉着手腕说:“江淮,你能不能……”
“笃笃笃——”
“没发生猥亵案也可以提前报警,让警察守着?”
薄主席稍顿,没说“有钱”,只说:“走后门。”
江淮:“……”
逻辑完整,令人信服。
沉默许久,江淮皱起眉,看着薄渐:“那怎感谢你?”
“嗯?”
“搜集这些资料挺麻烦……谢谢。”江淮又说遍。他没抬头,靠在椅背上,看不见表情地说,“把录音交上去吧,去联系倪黎……就算她不乐意,也总不能等另个人被垃圾搞再他妈去报警,这和共犯有什区别?”
薄渐望着江淮,他想捏捏江淮辫子。
他蹲下身,和江淮平视:“其实可以提前报警,让警察守株待兔……宋俊只要有越界行为,就可以直接把宋俊带走。”
江淮抬头。
江淮挑开嘴角,却没笑意:“所以倪黎和袁培爱必须扔掉个是?”
江淮不喜欢和薄渐多费口舌。
他很烦和薄渐这种人争吵起来。理性而教条,薄渐不会关心究竟是哪个人被“扔掉”,他只会关心结果,关心最后结果是不是最优解。
这就像经典“火车轨道故障,备用轨道上有个小孩,是要放弃小孩性命,还是要放弃火车上所有乘客性命”问题,薄渐会毫不犹豫地选最优解。
可对他来说,无论选放弃谁,都是种压得人发疯负疚。他替别人做人生决定,他原本没有这个权利。
敲门声。
薄渐没反应,江淮倒反应很大,猛地去捂薄渐嘴。薄渐原本要站起来,又突然被江淮拽下来,时站不太稳,椅子在地面滑过刺耳“刺啦”声,“哐”地翻倒在地。
薄渐坐在冰凉大理石地板上,屈着腿。江淮跪在他腿间,还捂着薄渐嘴。
目光对视。
不是多亲密动作,只是有些暧昧。
“你没必要感谢。”薄渐轻声说,“这件事原本就和你没有关系,不算是在帮你,是在帮被宋俊猥亵Omega。”
江淮闷闷:“哦。”
“但如果你坚持要感谢,”薄主席说,“也不会阻拦你……你想怎报答?”
江淮抬头:“?”
薄渐:“以后每周来家写作业怎样?”
薄渐说:“如果能确保宋俊直呆在拘留所,也不用担心他会把不相干倪黎照片发出去。等他被抓,你再把录音交上去,找倪黎去作证录个口供……宋俊到刑满释放前,都迈不出法庭、监狱、拘留所这几个地方。”
“至于照片,”薄渐说,“删除照片这些事交给警察处理就可以。”
江淮:“……”
“还可以这样?”许久,江淮问。
“嗯。”
薄渐轻叹,说:“或者扔掉还没有出现第三个人,第四个人……直到有人愿意牺牲自己为止。”
江淮忽然有瞬间喘不动气。
他低下头。
薄渐简单地把资料纸和电脑都收拾下,他说:“其实……”
“谢。”江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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