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淮别说戴着卫衣帽,就是穿着太空服,卫和平都能认出他来。
许文杨瞥见卫和平直盯着个地方看,也转头过去:“你看什呢?”
卫和平立刻迈出大步,挡住许文杨视线。他感叹:“没看什,就是想起句老话……天要下雨,儿要嫁人,留不住兄弟泼出去水。”
许文杨:“……?”
这句老话是这说?
他把江淮帽子拉下来半,帽子堆在后颈。他歪歪头,小声说:“小草莓不开心。”
江淮突然耳朵很痒。
心怀鬼胎人就听什都不对劲。这种幼稚,哄小学生玩话,薄渐说,江淮却听出种……若有若无情色意味。
去你妈小草莓。
江淮面无表情,扭头:“你再说这种批话,就把小草莓打成烂草莓。”
江淮去过薄渐家,两回,都没好印象。他战术掩饰,拉拉卫衣帽沿,没什表情:“这周末没空,不去。”
薄渐笑声,却没继续说考试复习事。他朝江淮倾倾身,隔着卫衣帽,悄悄地在江淮耳边问:“你可以把帽子摘下来?”
江淮下意识抬手按住帽子:“干什?”
其实江淮问出这句话时候,就听见后面排队同学窃窃私语。
“哎……前面是薄渐吗?”
如果薄渐肯帮他复习期中考试,江淮确定百分百是比他个人在家瞎他妈翻书要强。但……薄渐凭什要帮他复习期中考试啊?
尽管薄主席言行举止让江淮看见他回就想和他干架回,但薄渐直在帮他。倪黎事,薄渐在帮他,考试事,薄渐也在帮他。
江淮斜觑薄渐眼:“年级第时间就是用来给这种吊车尾补课吗?”
窗口阿姨端出牛肉面来,薄渐接过面碗:“谢谢。”他神情不变道:“帮助同学,你不用多想。”
帮你妈。
渐近十月中旬,S市已经很冷。街边行道树树叶都已经落光,杵着排排褐色发灰发白树干,天光阴郁。
周五又下场冷雨,大概是冷秋最后场雨。
期中考试在即,整个学校都匆匆忙忙。下周周
“……”
“你好凶。”薄主席评价。
“你闭嘴。”
卫和平和许文杨几个在食堂吃完饭,正要下楼往外走,卫和平眼尖,在食堂犄角旮旯里个窗口边上看见两个熟悉背影。
个戴着黑卫衣帽。
“卧槽校园网诚不欺,主席贴Omega阻隔贴干什?”
“不知道,听大佬分析,说主席好像要……为爱做O?”
声音压得不能再低,但没妨碍江淮听见:“诶?主席旁边……是江淮吗?”
薄渐碰碰江淮拉着帽沿手背,轻声说:“和你起贴小贴纸,现在你戴帽子把你小云朵遮起来,只剩下个小草莓……你还说你不是只想和偷情。”
江淮:“……!”
你帮助同学怎没见你帮别人,就他妈帮?
江淮忽然心里生出股燥火,他“啧”声,他想说“别对这好”,可薄渐这句话就把他要说堵得严严死死。
江淮就感觉薄渐像是在无意识地温水煮青蛙,本人岿然不动,青蛙已经慢慢熟。
青蛙本蛙觉得很他妈没有面子。
薄渐侧头:“这周末有时间……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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