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自测卷答案?”
江淮瞟眼视频窗口:“……还没在校园网上找到资源。”
薄渐笑声:“那你把你写答案拍下来,传给,帮你批错吧。”
薄渐倒不会像有些没素质,故意把卷子翻得响不能再响,但江淮花小时零五十分钟做完除语文作文以外所有题期间,听见二十来声翻卷子声音。
张差不多八开大卷子可以翻四声,二十来声,算上偶尔往前翻检查声音,差不多是四五张卷子。
江淮盯着自己空白作文题:“薄渐,你做是哪科?”
薄渐抬眼:“物理和数学,怎?”
“那你共做几张卷子?”
他坐回去,室内又静寂下来。
江淮写语文卷子,薄渐做课外练习,时间静得只偶有翻动卷页声响。江淮甩甩手里中性笔,装作无意地瞥眼电脑右上角。
薄渐沉头做题,神色极认真。
尽管在学校,江淮看这逼看课外书时间比写作业时间还多,但他也得承认……只要薄渐开始学习,就会特别投入。
薄渐手微抬,把卷子翻过面去,哗啦声响。江淮连忙又低下头,装在聚精会神地写卷子。
江淮盯着薄渐看半天。薄渐抚平练习卷中线折痕,取出支钢笔,汲墨,又擦干净笔尖,他抬眼:“好?”
夜里很静,远处灯光闪烁透过阳台玻璃门映进室内,悄然无声。
江淮突然感觉像是在教室,但只有他和薄渐两个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自习。
他起身去抽几张空白A4纸,回来坐下,低着眼皮道:“随便你。”
视频通话窗口被缩放到右上角,左边是江淮从校园网下下来第二次自测模拟考文档文件。这个周末没有具体作业,就是自由复习,再把周五发自测卷做完。
薄渐稍稍把卷面归整下:“套数学,两套物理……四张纸?”
江淮:“……”
对不起,打扰。
薄渐其实还留道物理实验题没做,但他先把做完练习卷放到边上:“你写完语文?”
江淮不大情愿地说句“做完”。
好半天,江淮才稍稍抬抬眼皮,瞟眼视频窗口里薄主席。薄渐开冷光灯,衬得手腕极白,手指沉下淡淡影子,看上去格外修长。
薄渐很好,哪儿都好。
江淮突然安心下来,也埋头做题去。
平常做卷子,尤其是考试,就是江淮这种年级倒数学渣,都十分讨厌那种做题做不当人快同学,自己第面题刚刚做半,那人就翻到第二面,整场考试,自己题没认真做几分钟,净听那人来回翻卷子,把卷子翻得震天响,阎王索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做快。
薄主席就属于这种被阎王索命同学。
江淮先从语文开始做,第道题还是字音字形题。江淮语文基础般,他初中出挑就不是语文,上次模拟考语文考好纯属运气,薄渐督促他写作业和考试重好几道题。
第道题,跻身“跻”,读音是jǐ,还是激。
江淮没记住,又起身要去拿新华词典。
“别查字典,你做个记号,等做完不会题起处理。”薄渐说。
江淮愣,低头看电脑。半晌,他“哦”声,又把词典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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