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咬着牙,好会儿,他转过身来,向江淮鞠躬:“江
他又想想,正义道:“那不对,不管你,那法律上不是有个……有个包庇罪吗?到时候你是主犯,就是从犯!”
江淮:“……”
两三秒,江淮终于没忍住,扭头过去:“你是弱智吗?”
刘畅咋咋唬唬:“你看你还骂!”
江淮掀唇:“你再逼逼,还打你。”
刚好,德育处办公室老师都出去。
刘畅悄悄往江淮那儿挪几步,又挪几步。
刘畅挪到江淮右手边。
江淮不是没感觉,心里嗤笑这傻逼估计是站不住,放下脸面来找他求和。
江淮没动,没说话,脸上没表情。
秦予鹤眯起眼:“你想打架?”
薄渐微笑:“好啊。”
江淮在德育处呆三节半课。
扇米多点宽窗户,他在东边,刘畅在西边。他不知道刘畅看没看他,反正他是没看刘畅。
看傻逼烦。
心险恶。
“哦,”薄渐漫不经心道,“江淮朋友也多……男朋友就个。”
秦予鹤忽然静。
半晌,他盯着薄渐:“你把你刚刚话再重复遍?”
薄渐露出个礼貌至极微笑:“哦,江淮忘和朋友说?”
“不行,”刘畅说,“不经打,你打回就够。”
见江淮不搭理他,他咬牙,又说:“也不是天天就存心想着说人坏话,说回也就够……以后不说。”
江淮掀掀眼皮。
刘畅其实心知肚明,他从高就烦江淮,他妈在家没少和他骂江淮,连带着他也烦这人,上课睡觉,不听管教,班主任让干什就反着干什……当然他更厌恶江淮干那件殴打Omega,甚至差点强制标记别人那件事。
可这件事翻,不是江淮错。
刘畅咳两声清嗓子:“你没事揪人家德育处老师养花干什?”
江淮头都没转:“关你屁事?”
“怎不关屁……不关事?”刘畅说:“你把人家老师花都给薅没,到时候老师不得找跟你两个人起算账?”
江淮:“人做事人担,薅花,自己负责。”
刘畅心里来气,心想操他妈江淮这逼怎这不上道,就不会给他个台阶吗??
道歉没门,要站就站。他不上课,要德育主任不嫌他碍事碍眼,他可以在德育处罚站星期。
三节课,算上课间,三四个小时。
刘畅脚腕子都站酸,脚底疼,小腿疼……被江淮打俩星期,刚刚掉疤脑门儿也疼。
他偷偷觑东边江淮眼。江淮面墙站着,右手揣兜里,几个小时都没怎动过……除左手。江淮左手有盆光长叶子花儿,刘畅觑过去时候,发现江淮居然在偷偷掐德育处盆景叶子玩。
刘畅心想不能这下去,再这下去,德育处盆景花就要被江淮给薅秃。
他轻描淡写道:“还以为你和江淮关系很好。”
秦予鹤又沉默。
好半天,他冷冰冰地盯着薄渐,却什都没有说,只问:“江淮现在在哪?”
“你是叫秦予鹤对?”可薄渐没有回答,他副好学生姿态假模假样地笑下:“二中校规规定,外校学生不得入内。”
他稍顿,问:“需要叫二中老师来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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