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
江淮猛地想起来上周周五班里聚餐后去薄渐家做事,耳朵烧起股火,他往后仰仰,带着愠色:“你神经病啊?伺候个屁。”
薄渐稍
江淮瞥眼薄主席:“您可以把手松开吗?”
薄渐垂垂睫毛:“不松。”
“……”
薄渐说:“中午也要去和你们起吃饭。”
江淮无情地抽出手来,薄渐要拉他,他“啪”地打在薄主席手背上:“不行。”
薄渐不紧不慢地扣住江淮手,错进手指去。
半晌,江淮有点嘶哑地开口:“你们他妈抓逃犯吗?放手。”
薄渐没放。秦予鹤扯着江淮袖口,好半天,下子松下手来,手揣回衣兜。“中午放学有时间吗?”秦予鹤没笑,低眼看着江淮,“不说等回来请吃饭吗?”
薄渐捏捏江淮手。
江淮没动:“行……还有十来分钟放学。”
差别待遇。
合着学习成绩好还是学校特权阶级?
江淮推门出德育处,还没下课,东楼静悄悄,没声没响。
走廊不供暖,出门就灌进股冷风。
他把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上,往前走。薄渐在他右手边,秦予鹤在他左手边,江淮默默走两步,迈大步子,从俩人夹中间位置里出去。
过江淮学校,记得先前这有堵不高旧墙。现在是改铁栅栏,但秦予鹤能跑能跳,身轻如燕Alpha,学校就是建个三米多栅栏都不顶事。
除非学校再把栅栏改成高伏电网。
秦予鹤:“是……”
江淮忽然出声:“借他校园卡让他进来。跟他认识。”
主任愣,没反应过来:“怎又跟你扯上关系?”
薄渐知道江淮不会答应,也没想过要逼江淮答应。他含着点笑意问:“为什不行啊?”
江淮嗤声:“你逼事儿多,难伺候。”
薄渐:“……”
江淮懒洋洋地随口说句:“秦予鹤比你好伺候多。”他说是吃饭方面,老秦特别好说话,他就是带秦予鹤去吃路边摊,秦予鹤也没意见,不像薄主席,仙女下凡,露水不沾,这个不吃那个不吃,整事儿逼精出身。
薄渐眼皮微抬:“你还伺候过秦予鹤?”
他稍停,又说:“你先走吧,放学去校门口找你。”
秦予鹤看着江淮时间没说话。好久,他又低头看看薄渐扣住江淮手。
他拢拢大衣,没什表情:“好,先走。”
秦予鹤下楼。
低微脚步声愈来愈远。
可刚刚拉开个身位,他右手被牵住。
江淮猛地向右扭回头,把手往回抽。
抽右手空当,左边儿衣袖也被拉住。
江淮又往左扭回头。
秦予鹤直直地盯着他,扯着他袖子。
“他是朋友。”江淮说。
薄渐笑,神情中带着点难辨晦暗:“也是朋友。”
江淮出德育处时候,第四节课还没下课。
刘畅比他溜得还早,见自己已经从主要矛盾降级成次要矛盾,立马抓住机会,从德育处流窜而出。
这件事就很他妈离谱……他打架,在德育处站上午,要不是刘畅熬不住,他还得继续站,薄渐打架,尽管照薄主席说法,是“和朋友开个玩笑”,但还是没说两句话就被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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