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后门边
江淮。他扭头，看见薄渐进来。
薄渐侧身，没声没响地合上门。
放映屏上薄主席还在演讲。
薄主席本人已经回教室。
江淮看看放映屏，又看看薄渐本人：“……你不是在演讲吗？”
他露出左手上，中指戴着
枚银色戒指。
学校校规不准许学生佩戴饰品。但管制得并不严格，些女生，或者Omega戴手链项链，学校老师都不会多管。
但这是薄渐。
堪称二中同学在校穿着典型要求教科书。
“卧槽？主席居然戴戒指？”
是倪黎。
他已经挺久没有和倪黎联系过。
有时候会在学校碰到，倪黎会悄悄看江淮两眼。
但那件事过去，他们也就不会再有交集。
江淮捏着手机，顿半晌，回：“好。”
没到两点，老林到。
副班长在讲台上调放映设施，“咔哒”几声，靠墙同学把教室灯都关。窗帘拉紧，原本就昏暗教室黑黢黢起来。
放映屏上显示出学校礼堂全景。
先是校长讲话。教室暗淡得几乎都看不清同桌脸，班里既新奇，又兴奋地嘈嘈切切杂语着。
江淮松下头发来。他手机震几下。
似乎在午寐，枕着边手臂，另只手搭在脑后……他头发没用发绳扎起来，只用手指拢着。
户外还在纷纷扬扬下雪。
外窗台都积厚厚软软新层，天色昏黄下来。
还没到两点。两点元旦会准时开，第个小时是学校致辞直播。
班里早开音乐，哄哄闹闹。
薄渐拉开凳子，坐到江淮身边。他身上尚带着户外雪地冷气。今天中午，被要走头绳后，江淮就没再看见过他。
“演讲是刚刚录好。”薄渐轻笑道：“学校说实时直播，你不会就信吧？”
江淮：“……”
放映屏并不明亮，教室都看得到放映屏上演讲，但放映屏光线并不能照亮
“咦
记得戒指戴中指，是表示在谈恋爱……”
“你小声点！！”
江淮低下头。薄渐抬手时，他看见根细细黑色头绳，从薄渐衣袖袖口手腕处滚落向里。
后门被推开道缝。
没人注意。
教室忽然骚动，老林就在讲台上，还是小小起哄起来。
江淮听见声响，随意往放映屏上瞥眼。
薄渐刚好上台。
他是今年新年致辞唯学生代表。
他立在礼堂台上那方簇着假花枝演讲台前，低敛着眉眼，高清摄像头把什
都拍得清清晰晰。薄渐稍稍调试过话筒高度。
秦总统：元旦快乐。
秦总统：记得请吃饭。
江淮笑声，却懒得回消息。
底下还有条消息。
要好好努力鸭：元旦快乐！今天给们班和你们班都全体定奶茶，三点送到，你可以帮和你们班班长提前说声，到时候会有人来送吗QAQ
赵天青背着满满书包零食回教室，座位重排，他好不容易才找着自己……他睃过附近，发现同桌已经离他颇远。
教室后墙，靠后门角落，就放得下两张课桌。
赵天青随手在江淮课桌上放瓶饮料，江淮稍抬眼。
“诶你没睡啊？”赵天青也发现问题：“江哥，你头绳呢？”
江淮拢紧头发，面无表情地坐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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