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刚放寒假,又是月底。
操。
薄渐轻叹出口气。他无论说什话,哪怕是畜生话,都不急不慢,便显得他每次叹气都格外缺乏诚意。他拉着江淮手问:“你说,能要求男朋友稍微补偿补偿?”
江淮:“……”
江淮没有感情地抽出手:“你准备在家住多久?”
江淮愣半天,不知道该说什。
他想:那薄渐比因被报多门辅导班愤而离家出走小学生本事大多……毕竟小学生离家出走,饥寒交迫,身上没钱,般就又自己回去。
薄主席多坚持个多小时,坚持找到他。
江淮皱起眉来:“那现在还冷吗?”
薄渐拧开江淮卧室门:“直冷。”
薄渐:“……”
头发还没干,江淮大致用手指耙几下,就扎头绳。他给薄渐踢过双备用拖鞋:“你去洗个澡吧,衣橱里衣服都洗过……你怎过来?”
身上都是雪。
可别他妈说是走过来。
天黑,外面零下,下着大雪,从薄渐家到他家,纯脚程,起码要走个多小时。
Omega信息素腺体敏感得不行,江淮从尾椎泛上软来。“你别咬那儿,”他推推薄渐,“就个寒假而……”
薄渐盯着江淮。
“……”
江淮改口:“哦,那你不想去就不去吧。”
薄主席脸色稍霁:“才不去。”
。
薄渐上楼。
柯瑛被他气得朋友也不想再联系,也不想再出门。她也是被气急,冲薄渐背影喊:“不参加这个交流活动,你别地方也别想去!这个寒假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你要学习,还是练琴,都给你在家请老师,你别想再去找江淮!”
薄渐关房门。
柯瑛在楼坐到天黑。
薄渐看着他,眉眼弯起笑来:“想住到开学,但不会住几
江淮:“?”
不至于吧?薄渐进他家都十多分钟,他家供暖,气温表上明明白白标着22.5摄氏度。
薄渐坐到江淮椅子上,微仰头,拉拉江淮手。
他瞳色天生浅淡,在冷光灯下愈发近于浅金。“冷啊,”他低声说,“又冷又难过……到易感期,见不到男朋友,走个多小时来找他,他还想劝出国。”
江淮:“……”
薄渐就穿这几件衣服,几乎都被雪水融透。
薄渐换鞋:“走过来。”
江淮猛地抬头:“??”
薄渐轻描淡写道:“出门没带手机,身上没现金。顺风车不好搭。”
他是翻窗出来。
洗完澡,头发还没来得及扎。江淮叼着头绳,用手拢起来。他瞥过薄渐:“那你准备最近住家?”
薄渐觑过他头发:“帮你梳头?”
“不用。”江淮含糊道。
薄渐:“免费提供梳头服务。”
江淮想起薄主席梳头烂得批技术,光会梳,不会扎。他嗤出声:“不要。你倒贴钱都不要。”
直到天色黑下来,她才勉强冷静下来,心想她态度确实也太强硬。
她想给薄渐发几条缓和些消息,才忽然瞥见薄渐手机还放在楼,没有拿上去。
柯瑛去找保姆:“你上去敲门,和薄渐说下来吃晚饭。”
十多分钟,保姆才下楼。
她对柯瑛说:“太太……小薄总没开门,也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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