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严松声冷笑,口酒气:“你怎不问问你妈都干些什好事!老子说!她听话过,跟老子复婚,中诚集团那些荣华富贵迟早都是跟她!她呢!”
他晃下,指着江淮鼻子骂:“不识抬举,你们两条贱命!你们还老子钱!老子辛辛苦苦给中诚当二十年狗,都败在你娘俩手上!贱人!”
他娘不知道是哪个贱人给朱磊,他那个死Beta老婆亲爹,把他准备等朱磊退休,就把江淮认回家算盘发过去!甚至连他这些年从中诚贪钱,套出股份明细也都起发给朱磊!
没第二天,朱磊就直接撤他副总经理位子,把他名下房子车子钱全转赠……不签合同,朱磊就要直接把他送到监狱去!
就像过去那些年,冲着江俪是个年轻Omega骚扰上门来癞子光棍,他也没觉得害怕。
他嗓音冷凝下来:“要开门。”
“不用,你别开,”江俪咬牙切齿,手指却还发着抖,“现在就报警,你有小区物业保安电话吗,起打,你别给他开门,报警,等警察来……严松这是又发什疯!”
这段时间严松都没找上过她,她还以为严松是放弃!
严松在外头拍门,报警嫌吵,江俪去厨房。
像有人在狠狠地踹在门上。
接着又是声巨响。
“嘭嘭嘭”,门窗都仿佛震起来,像是砸门,又像是踹门,门铃混乱地响,滋啦滋啦,江淮听见隐隐约约男声,似乎在叫喊:“开门!臭婊子……开门!”
拉开卧室门,震颤声愈响。
男人声音也更清晰:“开门!江俪你妈逼贱人,你他妈还敢报复老子?开门!”
理错题本上时候,已经十点过半。
江淮扔笔,伸个懒腰,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直没看手机,半个小时前,有薄渐条未读消息:“晚安”。
江淮叼着电动牙刷,慢腾腾地回:“已阅”。
他出盥洗室,蹲到衣橱边,把橱门拉开。
江淮低下眼,站几秒,走到玄关,拧开门。
严松醉醺醺地站在门外头,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俨然已经看不出他去二中校门口找人那时候风光样子。
他巴掌拍个空,拍在门框上,疼得“嗷”地声叫唤,又细瞧清给他开门人,指着江淮鼻子:“你妈呢?你妈不是回国吗?让她滚出来,谁让你这个二逼崽子开门!”
江淮低垂着眼,面容落在浓重阴影里。
他问:“你找她有事?”
江淮在外面看见江俪。
玄关开着盏黯淡灯,江俪还穿着睡衣,头发也没来得及梳,抓着手机,脸色发白。
“你也被吵起来?”江俪说:“是严松,严松在外面……他没什本事,你别害怕,没事,没事……”
但江淮并没觉得害怕。
害怕只是江俪。
衣橱角落放着个白色冷藏柜。江俪回国,要给他房间清扫消毒,他没让江俪进来。
电动牙刷嗡嗡地响,江淮想……等高考完,他就可以把这个冷藏柜扔掉。大半年时间,他只用支C型,在薄渐出国那两个星期中间。
等高考,那时候他就不会再需要抑制剂。
江淮回去漱口,洗脸。
差不多十二点,他听见“嘭”地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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