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微眯起眼,捉住江淮湿漉漉手:“保持人设。”
江淮挑眉:“你还有人设?你什人设?”
薄渐拇指摩挲过江淮掌心,搔得他发痒。他轻飘飘道:“身娇体弱,风吹就倒,需要男朋
他帮他做。
梧桐树张满宽大叶,时至五月中下旬,寥寥早蝉停停续续倦懒嘶鸣。早夏,怕冷都还穿着长袖校服,在篮球场上打球男孩子却都大多换短袖甚至短裤。
江淮属于换回夏季校服换得最早那批。
体育课差十分钟下课,江淮提前下场。
篮球撞在水泥地上,在他身后杂乱“砰砰”响。
他对打篮球没多大兴致。或者说除非那种“快死”强刺激极限运动,对他吸引力都不大。他就早些年陪秦予鹤打几年球。
但次体育课,江淮打完球下场,看见薄渐没找他,也没叫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场外长椅上看他打球以后……江淮体育课去打球频率就高很多。
有时候薄渐会来看几分钟,有时候看十分钟,有时候看小半节课。
他不叫江淮,只在场外看。
有时江淮下场,他会帮江淮递瓶水。
周四周五,会考两天。
题都会做,但江淮考试心情极其之烂。尤其地理。
薄渐几乎是逼他把地理会考知识提纲都字不差地背下来。他张眼闭眼都是世界地图,今年会考出道南极洲冰川融化,保护环境大题……做那道大题,江淮觉得他也凉飕飕。
薄渐像是无意识地嘬下食指,看着他:“你南极洲雪,淌到大洋洲。”
江淮尾椎都发麻,手臂搭在眼上,眼皮细微发抖:“闭嘴。”
今天体育课气温起码二十摄氏度,打大半节课球,江淮衬衫后襟都浸出汗来。球场在户外,球场线外拉根硬水管,撅上来个水龙头。
薄渐就坐在水龙头边上长椅,侧头看过来。
江淮瞥过他眼,弓下腰,拧开水龙头……“刺啦”,自来水溅射出来,溅到江淮鞋面、裤脚,还有薄渐裤脚。他洗个手:“不起来打会儿?”
薄渐稍稍收脚:“不。”
江淮想把带水手拍在薄主席脸上,可他后头就是篮球场,赵天青他们还在打球……他恶劣地把水往薄渐脸上甩甩:“为什不去?”
江淮没问,也没说什。薄渐想看,他打。
曾经江淮向对这些为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从早忙到晚,逼着自己天天做不喜欢事人嗤之以鼻,直到他认识薄渐……
也还是嗤之以鼻。
他就是天写二十三个半小时作业,学习学到油尽灯枯,在课桌上刻满“早”字,他也没法把自己复刻成薄渐这样人。
只是薄渐如果有什想做却不能做事……
考场会考,江淮颓半星期才缓过来。
高二也还有体育课,下学期没有活动,也没有体检,体育课都不大管,统做做热身运动,跑几圈以后自由活动。
江淮最近开始和赵天青打球。
也不是他主动找赵天青,是赵天青主动拉他。赵天青看江淮身体素质放Alpha里都是难得好,跳跃力和爆发力,就校队那几个篮球生,也没几个比得上……就是个儿稍微矮点,刚过米八,但不耽误他找江淮练球,积极联络感情。
江淮倒无所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