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成爹摇头,看着仅剩下儿子流泪:“你去哪里找吃?去领主芋头地里吗?你难道不知道红英家娃子就因为偷偷去领主芋头地里偷挖芋头,还是在边沿,听说挖半天就挖出两个拇指大小芋头,可还是被管事抓到,就那绑在田地里活生生饿死。就两个拇指大小芋头啊!”
红成心想刚挖三个,还比拇指大些。
红成娘舔舔嘴唇,眼睛因为过度饥饿,满布血丝,“阿成,咱们家就剩你个
夫妻俩都是惊,下意识地擦擦嘴巴。
红成更是迅速把刮下红芋皮塞进床铺下面。
“谁?”红成警惕地问。
“是们。”外面传来虚弱男子声音。
红成听声音,立刻过去打开屋门。
但红成却把剥好芋头肉送到妻子嘴边,催促她:“快吃。”
红阿妹流出眼泪,伸手想要推拒丈夫:“你吃,不饿。”
“傻阿妹,你怎可能不饿,快点吃,否则生气。”红成捏开妻子嘴巴,强行把芋头肉塞进妻子嘴里。
出于本能,饥饿到已经在消化自己内脏红阿妹牙齿已经不由自主地咬住食物,她想吐出食物,实际上却是以极快速度把芋头肉嚼碎吞下。
如果什都不吃还好,如今吃个芋头肉下肚,红阿妹再也忍不住地看向第二个红芋。
“阿妹,快吃,别给人看到。”
红成跑进家就紧紧关上大门,把藏在裤裆里布包摸出来,迅速塞到饿得起不身妻子手中。
红阿妹手指颤抖,饿得都没力气打开布包。
红成紧张地扒着门缝往外瞧,见没有人追来,这才再次回到妻子身边,帮她打开布包。
布包里是三个不大生红芋。
红阿妹也挣扎着坐起身,扶着墙慢慢站起。
“爹,娘,你们怎出来?”红成担心地问站在门口男女两人。
红成爹娘年龄并不大,都才三十出头,但因为生活过于困苦,又因为吃不饱穿不暖,老得像是五十岁人。
红成爹苦笑,和妻子互相搀扶着:“和你娘打算趁着还有点力气进山找找看有没有吃。你们找到吃也不用偷偷送来,没有们,你们还能多活几天。”
红成最担心爹娘点就是怕他们放弃自己生命,闻言立刻道:“别!能找到吃,真。等天再黑点,就出去找,保证能找到足够们家吃食物。”
红成默默地用指甲刮掉芋头皮。
红阿妹不等红成把皮全部刮完,就抢过来塞进嘴里。
最后剩下个,红阿妹捂住自己嘴,拼命摇头。
红成见此,这才把最后个芋头塞进嘴里,细细地嚼碎,点点吞咽,尽量延长进食时间。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红阿妹看得直咽口水,但她却虚弱地说道:“爹和娘也好几天没吃,光喝水,你送两个过去。”
红成咬住嘴唇,他也心疼爹娘,但他妻子为让他有力气出去找食物,比他爹娘断食时间还长,如果再不给她弄口吃,只怕……
“你吃,再去找。”红成刚说完,肚子里就冒出咕噜噜响声。
红成就像是没听见,伸手把生芋头快速扒皮,露出里面粉红色芋头肉,他们怕被附近邻居察觉,根本不敢点火烧熟芋头,只能生吃。
芋头肉露出来,红成肚子叫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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