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总管,你找俩府兵来押他去宗祠!让这混子跪在平阳侯府列祖列宗好好反省反省!”
在旁默不吭声戚总管闻声惊,他瞧瞧宋俨明神色,见他犹自副平静模样,迟疑片刻,便应声是。
很快,戚总管带着两个府兵来,押住宋逸舟。
何伯朝着宋俨明深深鞠躬:“侯爷,今日之祸皆是老奴纵容过度,老奴悔不当初,请侯爷放心,定给老侯爷个交代。”
宋俨明将他扶起来,淡淡道:“何伯言重。”
“你给跪下!”
眼见着何伯气得整张脸都涨红,宋逸舟怕他身子经不住,只能咬着牙直挺挺跪下去。
“松竹,你去拿根绳子来给这混子捆!”
松竹看看宋俨明,宋俨明微微颔首,松竹意会,便匆匆下去。
很快,松竹便拿来段绳子,他走到宋逸舟身旁,犹豫片刻,轻声道:“二爷,对不住。”
宋逸舟自小与他再亲厚不过,名分虽是主仆,但情分更胜似父子。
宋逸舟被这没头没脑地打顿,还不能反手,他多少年没受过这样憋闷,不由得瞪向始作俑者:
“好你个鸡贼宋俨明,何伯好好在泸州享清福,你大老远将人请来做甚?”
话音未落,何伯将拐杖恶狠狠丢过来,
“孽障!你还不知错!”
,不敢再拦,只任由他在臂膀臀腿上胡乱抽打——横扫武林、赫赫威名“破雪剑”居然被个站都站不稳老头子打得不吭声。
等何伯打累,径直将拐杖扔,踉踉跄跄朝着宋俨明走几步,当场便跪下。
“侯爷,们周氏对不起你!”
宋俨明连忙伸手去拦:“何伯不可。”
立刻转头向松竹:“松竹,给何伯看座。”
言
当下便将宋逸舟结结实实捆几圈。
宋逸舟何许人,便是铁链子也锁不住他,更何况这指头粗细个麻绳,挣断是片刻功夫事儿,但在何伯面前,他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被捆着。
何伯向宋俨明惭愧道:“侯爷,今日老奴厚着脸皮逾矩,便在侯爷面前做主替周老太爷谢罪。”
宋俨明道:“何伯劳苦,何必说这般话。”
何伯拭拭泪,
他含着泪,指指后院方向,“畜生才做那等不伦之事,你是咱们周老太爷唯嫡外孙,你让整个周家脸往哪里放!”
宋逸舟时语滞,有苦说不出,只咬着牙紧握着剑站在那里。
何伯见他犹是死不认错模样,更是怒骂道:
“跪下!”
“何伯,——”
松竹很快搬来张带有坐垫坐墩,扶着何伯坐。何伯仍自泪流不止,张衰老脸哀戚悲恸,他仰望苍天,两行浊泪倾然泻下,
“小姐,老何对不住你啊!”
何伯口中小姐便是宋老侯爷第二任夫人周氏。
当年,滇西平南府周氏远嫁独女,周太爷不放心,将自己最为信赖管家让小女带去,好照应二,也就是眼前这位何伯,他后来也成平阳侯府大管家,前些年才年老告退。
宋逸舟自小顽劣不堪,跳上蹿下,国子监五经博士都被他气得要辞官归家,宋老侯爷自是恨铁不成钢,三日小打,五日大打,周氏难产溘然长逝后,也只有何伯在老侯爷打骂时候会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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