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有些不信,这宋文彦年少老成,那里会做这样逃学事情来。
他瞧瞧快要把脑袋勾到地上人,与宋逸舟道,
“先去楼上吧。”
刚开张时候,因为资金不够,且怕人力不足,所以容玉没有开放楼上座次,如今资金宽裕,他便筹谋着将二楼装修,做几个私密包间,准备与楼下档次隔开来,专门招待高消费贵客用。
三个人坐在包厢里面,容玉瞧瞧犹自满脸通
宋俨明很快知道容玉遇袭事,他难得地黑脸,将赵大有与吴明叫去狠狠地批责次。
两个府兵心有委屈,但又不能宣之于口,尤其侯爷从未有这样厉声时候,心下战战,不敢争辩,只再三保证决计不让这样事情再度发生,宋俨明这才黑着脸让他俩退。
所以往后日子,无论容玉如何软磨硬泡,在将他送回侯府前,二人决计不再离开容玉半步。
容玉总算见识到宋俨明御下本事,只无奈地接受这个到哪里都带着两个跟屁虫事实。
好点便是他已经渐渐地适应这玉香楼节奏,很多方面已经开始得心应手、游刃有余。至少如今他已经不用每日早出晚归,更多时间他可以放在美食研制以及店面扩张上。
“想吃又如何,”宋逸舟挑挑眉,倒不再掩饰,“不是还叫恩公?”
容玉将脑袋从碗里抬起来,轻轻咬着牙,
“那这位恩公——不好意思,报恩结束!下次请早,并带上你银子来!”
“……哼。”
许是因为喝着热腾腾面汤缘故,容玉唇红得欲滴,张桃花脸更是艳丽得夺目。
已久沙漠遭逢甘霖般,四处冒起随意疯长青翠,万物复苏,所有生灵在他心间鲜活地跳跃叫嚣。
“这是……面?”
“废话!”
宋逸舟又吃口那道烧鹅,心里又是颤,宋逸舟只觉得自己那叫嚣已久胃瞬间被眼前食物驯服得妥妥帖帖。
不到炷香时间,他早已将面跟烧鹅扫而空,
自那天以后,宋逸舟似是无意识地增加往那小巷子里巡逻次数,眼见着玉香楼生意愈发好,容玉也更加繁忙,偶尔见到宋逸舟,亦会招呼他进去吃点什。
宋逸舟也便状似勉为其难地进去,点堆东西风卷残云地吃,再心满意足出门巡逻——每日到玉香楼报到仿佛已经成惯性。
这天,宋逸舟拎着个人进来,容玉细细瞧,竟然是宋文彦,他连忙下楼来。
但见宋文彦脸羞愧之色,容玉瞧瞧宋逸舟,用询问眼神看着他,
宋逸舟哼声道:“这小子跟钱太傅家公子哥从国子监里逃学跑出来,姓钱那小子溜得快,这小子没甚做贼本事,便让小爷抓!”
宋逸舟移开目光,缓缓喝口茶。
可心里却似平静下来。
连日以来莫名其妙空虚与焦躁,突然在今夜消散。
没来由。
***
容玉略带抱怨:“你他妈都把份儿给吃!”
宋逸舟摸摸鼻子,略带尴尬,却是轻描淡写句,
“巡夜迟,饿点。”
他将碗推,眼神微微有些闪烁,“你若饿,再做点儿呗?”
“再做?”容玉看着他,没好气,“是你想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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