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狠狠地劈过他心脏,瞬间乱哄哄念头齐齐涌上心头。
二人第次见面,是他从武当回来,到京城中便听闻自己那古板老父居然破天荒地养个外室,心里鄙夷同时,不由得对这外室起几分好奇之心,探听之下,发现他居然是那等背德勾引自己兄长,还贪图权势富贵甘当他人外室之人。
而后偷偷潜入府邸瞧,长得确非俗物,怪道乎他老父动心,宋逸舟心间嗤笑,只觉得世间皆是满嘴道德人物,料想他大哥亦如是,于是他故意在家宴那天当着众人面将他掳,想好好气气他这位大哥,没成想,最后反被这小子摆道,他心间又急又怒,却又无可奈何。
后来,许是担心他真做那等贪色之事,他那大哥居然给那小子记名,宋逸舟恣意人生,可万万不容许个十几岁双儿因为自己搭上自由生,所以他找他,想给他从这枷锁里解脱出来,但却发现对方发烧,烧得迷迷糊糊他似乎少平日里尖利刻薄,居然挂着眼泪在
这句话没有半分亵邪,他这大哥向是这样,任何话都让人生不出任何别心思,他还是那个风清气正国侯爷,是人人口中称赞“丹阳学士”。
从小开始,宋逸舟便知父亲待他这位异母兄弟不同来,他自小庄重沉稳,才识卓绝,父亲待他向宽厚,府中大事事事皆与其商量定夺,有时甚至以宋俨明意见为尊,仿佛他才是平阳侯府真正主子。
反观自己,自小便是跳脱调皮,三五日便要被父亲捉住家法伺候,然他这个刺儿头,怎服这般区别对待,自是变本加厉,闹得府中鸡犬不宁,老侯爷渐渐地力不从心,心灰意冷之下,便将小小年纪他送至武当山,交由故人管教。
——他知道自己从小心头便是有怨。
直到后来历经更多世事,他才慢慢地开看来。
宋逸舟自觉得无趣,他将玉瓶收入怀中,将手扬,准备就此告别。
“宋逸舟……”
身后容玉声音再次传来,宋逸舟忍着心内莫名其妙怒火,抬眼看他,
“有什话快说,别吞吞吐吐,小爷没有那般好兴致。”
容玉顿顿,没有理会他突如其来怒意,只叹口气,
在京城待这些年,他看多京城中污糟事,却也渐渐地对他这个大哥改观起来——他端正守重、似是古板守旧,但却是位真正顶天立地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朝廷命官,宋逸舟虽面上淡淡,但心里早已是敬他重他。
却不想,这样大哥,竟有天做这般不容于世事情来。
宋逸舟愤恨,但内心深处,却有股比愤恨更大憋屈涌上来。
他瞧着容玉那张脸,心里突然个念头闪过:
既是背德,为何不是他。
“别怪你大哥,切根由在,是将他拉进来。”
宋逸舟心间蓦然痛,他话好似把尖刀,下子插在他心脏上,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宋俨明跟他说如出辙话。
他说:“是先动心。”
他记得当时是打宋俨明拳,可宋俨明非但没有半分恼怒,只在原地喘息片刻又复站起来,眼中还是那等清明神色,
“切根由在,是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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