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此番贼人连夜突袭,许多将士还没回神过来,便已经……便已经……”声音哽咽,似乎难以继续。
另个面有愧色道:“这贼人趁无月
那侍卫再也支撑不住,只秉着最后口气道:
“大人……交趾……要反……”
宋俨明将令牌揣入怀中,低声安慰他:“先别说话,带你去底库。”
然话音未落,那侍卫喉咙里只发出声短促呜咽声,很快,他身子软,从宋俨明手上瘫软下去。宋俨明忙用手探他脖颈,已无任何生息。
他面色黑冷,伸手将那侍卫犹自睁着眼睛合上,放下他,往甲板上走去。
那侍卫却是没有直接回答他话,只艰难地个字个字吐出来,
“大人……是……是交趾国人……”
宋俨明心里惊,听见那侍卫断断续续道:
“卑职……卑职听得懂交趾俚语……这些人定是交趾国人……”
他从血糊糊身上摸出块令牌,递交给宋俨明,
当下不再耽搁,宋俨明将盖子阖上,推到最里面,四处观察片刻,又搬来周围装有杂物箱子随意堆摞在起,此处乃堆放柴炭杂物仓房,平日里少有人来,里面脏污杂乱,贼人若是求财,决计不会想到这儿,若是伤人,时半会儿也翻不到这儿。
宋俨明紧紧手上剑,又看着眼角落里箱子,深深吸口气,便持着剑往上走去。
如今形势复杂,宋俨明不知对方究竟是海盗还是别,但既是对方敢劫官船,此次想必不会那般容易事,心间不由蒙上层阴影。
待悄悄潜上甲板,往客仓望去,目中所及已沦为人间炼狱,浓重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火光四起,片可怖,唯庆幸是四条属船多为航运物资所用,人员不多,贼人倒是没有往那边去,只流窜在主船这边作祟。
乌云渐聚,雷声隆隆。
又有两个侍卫相互搀扶着往这边来,看见到宋俨明,二人不由激动,双双迎上来,
“大人快走!贼人已经杀过来。”
宋俨明喉结动动,“对方多少人?”
“不……不清楚……”
“使船上官兵们呢?方将士竟如此不堪击?”
“……这……这是从卑职从个贼人身上搜寻……”
宋俨明接过看,是块虎头令牌,这令牌黄铜所制,上面刻有飞鱼入云图样,交趾国以神鱼为尊,皇室用物皆用三尾鱼纹以表示尊崇,宋俨明立刻认出来。
御龙卫?
这是交趾国御龙卫专用令牌,御龙卫不隶属任何机构,仅听命于皇室。
宋俨明不由得捏紧那遍布血污令牌,眉眼沉重。
宋俨明咬着牙,立刻往甲板上冲去,还未穿过行道,便听见阵惨叫从尽头处传来,宋俨明看见他带来侍卫正浑身浴血与个黑衣人缠斗,他背上被砍刀,正汩汩流血,他已力竭,加之伤势太重,渐渐招架不住。
就在黑衣人刀便要砍在他头上时候,阵劲风袭来,大刀瞬间被震开,黑衣人时不备,怔忡之际,宋俨明已是寻机会,剑刺穿他喉咙。
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喉头发出奇怪咕噜声,血污顿时涌上来,旋即倒头栽下去。
收回剑,宋俨明忙将倒伏在地上侍卫扶起,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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