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喉头哽,他哑着声,“你背上被根小木头刺中……”
他缓缓,生怕宋俨明不安,连忙宽慰他:“不过你别担心,伤不重,想办法给你拔*出来。”
宋俨明吞吞口水,他艰难地动下身体,可很快,阵剧痛传来,叫他双眉头皱得死紧。
“玉儿……”他声音粗嘎而低沉,“你现在将它拔*出来……趁还有几分体力……”
“可是……”
这儿海风强烈,且日头甚大,想必很快便会晒干,到时候可以将二人身上湿衣服给换下来。
他又连连翻几个箱子,都是些朝廷赏赐给交趾国玉器丝织物等,还有箱子祭祀用铜器铁器,其他倒没有发现什更有价值东西。
容玉捡箱子里面把镶嵌着宝石小刀,割开块布匹,去海边清洗,拧把,赶紧回到宋俨明身边,给他那张沾满灰土脸给搽干净。
宋俨明脸色依旧不算好,被太阳晒得有些病态潮红。
这时候虽是冬季,可交趾国位于南洋琉球,几近赤道带,体感依旧像是五六月气候,容玉怕宋俨明晒坏,又跑到刚才堆积木箱地方,拿匹布回来,捡几根木头回去,在宋俨明上方搭个简易遮挡棚。
点用也没有,但他忍不住不流泪。
“宋俨明,你得活着!知道!”
容玉恶狠狠地在宋俨明耳畔哭喊着。
好半天,他才强制住自己崩溃情绪,站起来,将宋俨明小心翼翼地移到干燥沙子上,又观察下他背上狰狞伤,心间忧虑,却也知道背上那根木棍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拔*出来。
他又摸摸宋俨明颈部动脉,动脉倒还平稳有力,容玉心下稍稍安缓点,想给他找点有用东西,便四处搜寻着,目光不由得又放在海边那些箱子上,他们大部分都已经被海浪拍碎,但还有几口箱子尚还完整。
“……别怕……这伤不在心肺……撑得住……”
“……好……”
容玉吞吞口水,摸下
等切妥当,他这才用小刀将宋俨明伤口周围衣物给割开来,露出那个狰狞可怕刺穿伤,他本想把那根断木给拔*出来,可则担心宋俨明虚弱,经受不住,二则怕拔*出来后大出血,这便是在京城也是死路条——可长久不拔*出来肯定会感染。
左思右想仍拿不定主意,容玉心间片焦急。
这时候宋俨明嘴唇动动,似乎有什话说,容玉连忙趴下去,唤他,
“宋俨明,你感觉怎样?”
“还好……”
他走过去,先是看中个最为坚固奢华箱子,拾起块石头好容易将上面锁头砸开,翻开盖子看,居然是满满当当箱子黄金。
容玉简直没有再失望,心思,怪道乎这箱子气密性那般好,而且材质亦跟其他木箱不同,只可惜,此时金子还不如个包子对他吸引力来得大。
容玉第次视金钱如粪土。
失望之余,他又砸开另外箱相同款式,结果跟他猜测相差无几,又是金子。
容玉只能又去翻找个普通没有上锁箱子,这下终于有点收获,这箱子里面装着布匹丝帛等物,只是都被海水浸透,容玉皱皱眉,将那些布匹拿出来,摊开,放在大石上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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