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俨明嘴角弯,捏捏他脸,“这些本是朝廷赏赐交趾国主,理应归公,不过你想得周到,这岛既是祭祀神岛,那想必无人上岛,即便上岛,们藏在池水里,有人来也轻易找不到。”
容玉简直觉得自己方才所为便是笑话,抻着脖子,
“谁为朝廷着想,你想想,这金子本就是丢掉,若们没发现话,谁都不晓得在这儿,凭什要还回去啊。”
“身为平阳侯,怎能贪昧官银,”宋俨明将他手拉过来,“好,别生气,往后薪俸全部归你。”
“就你那点薪俸,谁稀罕啊。”容玉气呼呼。
瞧他眼冒精光模样,宋俨明心下好笑,自嘲着,真是爱屋及乌,如今连他这小人嘴脸看起来都觉得分外可爱。
容玉拿六粒金子,用棉布包裹好几层,提起在手里拎拎,虽是沉重,但心下自是点都不嫌弃,面上如沐春风,
“咱那多银票都没,好歹带点金子出去回回本。”
宋俨明接过他包裹,掂掂手,心想,这小子倒还没那般贪心,原以为他定要拿走大半箱。
他自然没有猜错,容玉爱财至极,看着剩下金子,心里实在是挠心挠肺,可这多金子带在身上不说不便,若是遇见什贼人那便是催命符。
阿赖瞧瞧平静海面,与宋俨明道:“这会儿也不早,那咱们这就走吧。”
宋俨明点点头,正待牵容玉上船,容玉轻咳声,
“等片刻,得去收拾点东西。”
宋俨明愣,旋即然,无奈地看着他。
容玉狡黠笑,只推推他,“很快啦。”
宋俨明笑,“怎,连夫君银子都瞧不上?那人也押给你好不好?”
“你本来就是!”容玉咬牙切齿。
他看着宋俨明那张英俊端方脸,心里叹气,跟这位根正苗红儒家正统讨论这些金子归属,简直是自取其辱,旋即他又想到这位板眼京中贵胄,连连违逆他立身根本,只为跟自己在起,心里软,腾起来气又渐渐消。
他指指他手上包裹,“那这些呢?”
他可不指望宋
思索片刻,心里亮,将剩下堆金子给搬运到内室水池里,温泉水浑浊,金子沉在底部并不容易被人发现,待有机会回来……
容玉嘿嘿笑,美滋滋地搬得更勤快,可居然没想到宋俨明也跟着他起搬,还没炷香时间这金子便全沉池。
宋俨明这才淡淡道,
“等回北安,禀明陛下,到时候派人来取。”
容玉听情况不对,“这……这不对啊这。”
宋俨明心里叹息,与那阿赖夫妻道,“内人想回去拿点东西,烦劳二位稍等。”
阿赖见宋俨明落魄于岛上多日,衣着虽褴褛,但气度磊然,自有股不可言说贵气,心间本就有敬仰,相谈之间,更是多几分好感,便笑道,
“没什,你们去吧。”
容玉早就飞奔而去,等宋俨明进溶洞,果见容玉正拉开张棉布,往里面堆金子。
那两箱金子堆在岸边,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本是极遭容玉嫌弃,路过都要踹脚,直到前两天发现红果林里钵子,知道回去有戏之后,他又转变态度,喜滋滋地将它们从海滩边搬回溶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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