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交趾境内,所以二人换上新百姓穿常服,等对着铜镜整理好,他这才发现桌上多个锦盒,打开瞧,是副新面皮,他藏着掖着良久,丝帛围着鼻子连呼吸都不畅通,这会儿看见这面皮心里自然开心,便连忙带上,跟着宋俨明出客栈。
没成想却被医馆大夫责备通,二人从未有这等经验,自不知道若有孕象,必须足二月才可看得出来。
宋俨明捏捏他手,“回朝再说吧。”
容玉叹口气,
“罢,不看,总之不管有没有,回去便碗落胎药下去得。”
他们进这都城,百姓们依旧忙于自己烟火,丝毫没有见到什战前异样。
宋俨明笑道,“放心,这战事打不成。”
旋即他眼眸里闪过丝光亮,“看来,交趾这位新国主倒是颇有手腕。”
与他们所想无异,自打何大勇去漓州报信,漓州总督边拟奏折上报朝廷,另边自是带兵南下,五万大军本已压在前线,然而没想到千钧发之际,这交趾新国主图罕却孤身人前往漓州大营,将调兵符虎献上,以表臣服之意。那漓州总督自是按兵不动,只扣留这图罕,对外说是交趾国主慰军,边加急上报京城。
是以这将近个月,交趾境内百姓们竟都不知,这边境本有场大战要发生……
日里形象大相径庭,容玉面貌容易引人注意,所以宋俨明弄块长丝帛给他围半张脸,只露出双乌溜溜眼珠子,但仍是觉得他太过耀目,又给他脸上抹点灰,番折腾,二人站在起,活脱脱对普通民间夫妻。
容玉摸着他拉碴下巴,心间暗暗觉得好笑。
牛车摇摇晃晃半日终于进镇子,他们又去驿站换辆脚程快马车,行驶三天两夜,终于进交趾都城。
交趾都城虽不如北安京城物华风流,但也热闹得很,主街上人流比肩接踵,不比观音庙逊色多少。
这几日,二人都没好好休息,宋俨明便寻处客栈开房间,让容玉沐浴后去睡,而自己却是出去趟。
万要是误诊,有孩子却没看出来,再等到肚子大,岂不是诉苦都没地方。
宋俨明无奈地笑笑,并
容玉听得是瞠目结舌,“这图罕敢孤身前去,并将符虎献出,便表明他恭顺朝廷,那劫贼船之事自然不是他所为。”
“不定,”宋俨明道,“图罕以庶子身份登大宝,听暗司来报,这图罕心思深沉,锋芒不漏,绝不可小觑,如今交趾朝中动荡,不知有多少暗流,恐怕这件事并没有那般简单。”
容玉很少见到他这般冷淡肃严时候,心想,这才是国侯爷真正样子吧,正饶有兴致打量着,又见宋俨明转过头来,眼中眸光如寒冰融化,瞬间温情起来,
“陪你去趟医馆。”
“哦……”容玉才想起来这件事。
等容玉醒来,宋俨明已经回来,他手上带着热腾腾软米糕,让容玉吃填饱肚子。
没会儿,便有两位交趾打扮人过来找宋俨明,三人在外面商讨着什,等容玉吃完米糕,那二人便与宋俨明告辞出去。
容玉从屏风后出来,“这二人是?”
“们暗司。”
容玉面色喜,连忙问道,“那该是不会打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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