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大概从生下来都在找属于自己归属,但人海苍茫,何其容易,所幸,他们找到,并拥有。
容玉轻轻咬着宋俨明唇,闭上眼睛,突如其来泪水从眼角滑落,这份喜悦简直要让他错乱。
宋俨明避开他小腹,将他纤细柔软身子揉进自己身体,心间满涨难以再盛。
“玉儿,们辈子不分离。”
“嗯。”
宋俨明将手从他小腹上移开,微微哂,
“听太医说,再过个人,孩子便会在肚子里动。”
“真?”容玉没有经验,也不知到时候会不会被吓跳,只皱皱眉,
“感觉好奇怪哦,里面真有个小孩。”
宋俨明笑笑,低下头,细细看着他脸上每处,又嫌着不够,抬手细细描摹着他脸。
容玉不言,只伸手抚着他脸,当目光落在那小小片伤口上时候,容玉目光才动动,更是柔和地揽住他脖子,踮着脚在他唇上印下轻轻个吻。
“等着你呢,睡不着。”
他既不问宋俨明伤口怎来,也没问今日他在休沐日入宫作甚去。
他只把握住宋俨明暖和手,二人像对寻常夫妻般携手入寝房。
宋俨明除外袍,叫热水进来,容玉却不让他来,亲自给他沃热毛巾,点点地给他擦拭着,伺候着他,他从来没有这般伺候过人,平日里倒是宋俨明伺候他多,然此刻,容玉却是很认真,如同位贤惠端庄妻子般,亲手给他洁手脸。又悉心为他散发,用角梳为他轻轻梳顺,这才揽过他起上床。
月色清冷,夜里无风。
辆马车从宫门中嘚嘚驾出,行驶在空无人街上,很快,又顺着条不起眼岔道拐进去。
等马车停在处小院前,子时更声堪堪遥从远处传来。
布帘掀,宋俨明从马车中走出来,他面色平静,已换上新衣裳,原来狼藉已经收拾差不多,不过,额上伤口自还是隐隐泛着血迹。
小院子早就留门,轻轻吱呀声,宋俨明走进去,蓦地抬头,他平静面目终于有丝波澜,唇边渐渐泛起笑意,似三月春风,轻抚大地。
***
玄宗身子虽对外宣称已然大愈,但
“玉儿……”
“干嘛。”
“给亲亲。”
“好呀,也想。”
容玉眉梢都是温柔笑意,不由得宋俨明再开口,早就把拉下他脖子堵住宋俨明薄唇,慢慢将他那严肃端正样子打破,直至染上属于他个人独享□□。
宋俨明伸手进他衣襟,摸着他微微凸起小腹。
“还难受?”
“不会,”容玉抱着他腰,在他肩侧找处舒适地方窝着,
“张太医药很好,今晚多吃碗肉粥。”
又道,“你拿出来,别这摸,不舒服。”
在院子另端,身素净容玉在对他轻轻地笑。
此时虽是近夏,但夜里自有凉意,那人仅穿着身薄薄衫子,也不知在那里等多久。
宋俨明心间仿佛有羽毛拂过,酥酥,麻麻,还有点水样柔和,叫他开不口说句责备话。
他径直走过去,将他披风拢紧些,才低声道,
“怎地等这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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