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从恍惚状态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回答:“是,他身上处伤疤还是小时候学狩猎时不小心弄出来。”
“不是这个。”陆迩斟酌下说辞,小心地提示,“是说,你确定他人格、内心、或者说灵魂,是刚本人吗?”
角神色蓦然动,看陆迩眼,随后敛去。
勇不是很明白陆迩意思,露出丝迷茫:“灵魂……是什?”
“嗯……举个例子,假设你父亲已经死——当然只是举例。”陆迩抚摸下自己肚子,耐心解释,“然后有种动物变成他外表、甚至直接用他尸体活动,这个时候,他就不是你父亲。”
角来到红木部落之后没多久,刚就离开,所以他对刚没什感情,只是顾忌勇没有当场揍他顿,而是仔细地盘问番。
刚只看着角,阴冷地道:“你把生命之心给,就告诉你。”
路回来都是这个样子。
他们头次抓到神使,当然不能白白放过,所以带着他先回来。路上暂时把刚打晕,免得他找到红木部落位置。
现在他们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白须。
厉害不少,但还是抵不过角和战合力,很快就被抓起来。
经过仔细辨认,红木部落兽人确认神使确实就是勇父亲。
勇父亲叫做刚,当初在狩猎中不小心骨折断腿,无法出门狩猎,只能依靠白须和勇照顾,就在个夜晚拖着断腿独自离开,不想连累家人。
在吃不饱时候,这种事情在各个部落常有发生。
当初白须和勇虽然悲伤,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因此后来勇骨折时候,白须和勇十分绝望,还好有陆迩出手相救。
勇神色慢慢变,握着烈毛衣手也渐渐收紧。
“但是到底刚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你们、真完全忘你们,还是就是另个人……们看不出来,需要他最亲近人去判断。”
哪怕个人真失忆,生活习惯、行动举止之间痕迹也不会变得完全不同。身体也有自己记忆。
这些动作有时候只有至亲之人才能分辨出来。
陆迩最初很担心自己被腾识破他不是真绿耳,但是后来渐渐他发现,这
他们聚集在以前烈房子里。得到消息烈率先走到勇身边,轻轻揽住他肩膀,无声地表达自己安慰。
勇下意识抓着烈毛衣,好像找到主心骨。
陆迩过来之后,大家下意识给他让个位置,让他能顺利坐到炕上。随后红木部落所属兽人们都拿期待目光看着陆迩,盼望着陆迩能提供些建议。
“现在有两种可能,是刚出些事忘记大家;另种可能就是……他不是刚。”
路听着角描述,陆迩对大体情况有解,沉思半晌,慎重地看向勇,“勇,你能确定他就是你父亲吗?”
红木部落基本把刚看作去世——个断腿兽人肚子个人在野外,几乎毫无生存希望。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见到刚!
但令人奇怪是,刚本人似乎完全不记得勇和红木部落。
抓捕之后,刚似乎对红木部落连同他儿子勇在内毫无所觉,只拿着墨绿色眼眸在角身上上下扫视,眼神中带着浓烈渴望和贪婪。
角喊他“刚”时候他也没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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