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乾安扫
眼，不由“咦”声。
李秀瞥他眼。
“
没事，就是记得……”
记得这些复印纸，之前不是红色
吗？
可是现在，方乾安看到全部都是总归终究，白底黑字枯燥试卷题。
“又不是让人欺负你，而且……”
方乾安看着李秀那副退避三舍模样，愈发烦躁。
“得……难得跟你这种瘸子计较。”
他闷闷说道。
为缓解充斥在身体里某种不自在，方乾安转头望向之前故障复印机。
甚至还有点……有点陌生又古怪心虚。
大概是因为，方乾安也没有想到，李秀会在那种时候出手帮自己把。
李秀嘴角还残留着血迹，而且因为受伤缘故，原本唇色淡薄嘴唇如今显得格外丰盈而艳丽。
方乾安目光总是不听使唤地停留在那抹红色上，除之前惊吓外，胸口中又无端腾起股莫名烦闷。
“咳。”
“喂，那个……你真没事吧？”
方乾安瞪着李秀难看脸色，迟疑下之后，硬邦邦地说道。
他想起李秀是个瘸子，见李秀站不起来，伸手就要继续去探李秀裤腿。
“啪。”
然后手背上便被恶狠狠拍下。
那是之前摔倒时候被方乾安挂在脖子上吊坠直接划。
“你，你受伤？”
那抹殷红落入眼中，方乾安只觉得自己心脏猛然缩，他不由自主紧张地问道。
“你没事吧……”
李秀忍着疼，也顾不得其他，冲着方乾安放个白眼。
方乾安没继续说下去，因为李秀根本没吭声。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跟眼前这个小瘸子解释什
。
至于记忆与现实错乱，恐怕就是自己刚才不小心看错吧？
方乾安被李秀弄得心烦意乱，这时候，也没有想太多。
复印室里架子倾倒引发动静不小，很快便有老师和值班学生前来探究。
当然，以方乾安能力，应该很快就能平息事态
“也就是这种乡下学校还在用这种垃圾货……”
改天得把这种垃圾全都换。
他想。
*
阵微风吹过，又是张复印纸晃晃悠悠落到他脚边。
李秀努力平缓好气息，这才抬头看向方乾安。
“这算两清吧。”
少年幽幽说道。
方乾安愣下：“什？”
李秀抬手，伸直食指：“其实是你校园霸凌在前，咬你也是你活该。不过……这些就算，反正刚才还救你命，所以就当们两清，可以吗？”
“滚。”
耳边传来少年毫不留情呵斥。
方乾安“啧”声，骤然收手。
“靠，老子这次是关心你好不好？！”
他嘟囔声，声音却不怎强势。
“你……是吃猪饲料长大吗？从身上……起开……”
不是每个瘦弱少年都能受得快米九青春期男生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李秀被方乾安压得，恍惚间觉得自己内脏都快从喉咙里挤出来。
等方乾安手忙脚乱从李秀身上爬起来后，两人之间原本剑拔弩张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李秀直接摔倒还当方乾安肉垫，过好会儿都爬不起来，只能勉强半坐起来，靠在墙边看着眼前彻底混乱场面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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