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讲着讲着，欧阳
语调骤然压低
下去。
“……听说你最近过很辛苦。”
他不受控制地抬起手，探向李秀大腿。
“
之前就说过，你要是遇到什
麻烦，完全可以跟说。毕竟在启明还是有
点人脉。”
眼看着欧阳手即将碰触到李秀，窗外忽然吹来阵狂风，原本紧闭窗子“砰”下打开，沉重落地窗帘呼啦声，猛然卷起来，拍在书架上。
“咔嗒”声。
办公室门被关上。
*
办公室里，欧阳表现得就像是那种最温和，最耐心，最正常不过好老师。
室内很暗，年轻男老师只开桌面上台灯，然后便拿起那张英文卷子放在桌子上，他抽过张椅子放在自己身侧拍拍，示意李秀坐到自己身边来。
“记得你是不用上体育课吧。”
李秀微微颤抖下。
他知道欧阳在看自己，又如实质目光准确地落在他脚踝上。
他喉头哽，无从反驳。欧阳说没错，因为腿部缺陷缘故，学校体育课对于他来说就是自习课。然而被欧阳指出这点后，从今天早上起就直萦绕在身体深处冷意骤然爆发，李秀从未觉得像是现在这冷过。
“你跟其他学生不样，这里学生虽然懒散，可是大家都是刚学走路就接受双语教育，”欧阳看着李秀，表情温和，声音却是其他任何学生都没有体会过严厉，“而且你情况很特殊吧，在课业上，你需要比其他人都要认真才行呢，李秀同学。老师也是为你好，才想给你单独加强下。”
办公室门口，手扶着门，边扭过头来望向李秀。
“进来吧，李秀。”
他说道。
李秀没动。
“老师……”
“砰——”
在欧阳和李秀身后，无数书本和摆设呼啦啦地书架上掉下来，发出巨大动静瞬间打破办公室里那种沼泽般黏腻沉重气氛。
欧阳也被吓跳。
“艹他
“来跟你讲下这几道题。”
他说。
欧阳很满意地看到李秀听话地坐在那个位置上。
少年还是不看他，那张漂亮到不可思议脸上点表情都没有，就像是张精心制作工笔面具般拢在脸上，只有额角和脖子后面微微冒出薄薄汗意显示出他极度紧张和抗拒。
然而这种无能为力虚弱抵抗，反而让欧阳呼吸变得更加浑浊。
边说着，欧阳边上前，将手搭在李秀肩头。
身形修长男人立刻就感受到掌心下，少年身体战栗下。
少年人特有，未完全张开身体，在他手掌下显得那纤弱，欧阳藏在金丝眼镜后面双眸飞快地闪过丝晦暗。
不过下秒，那种怪异神色就被“负责温和好老师”表情迅速替换。
“好，李秀，别这拘谨，”他声音骤然软，在他推搡下，李秀不得不拖着步子，步步走进他办公室，“……别看是老师，其实很喜欢跟学生做朋友。”
他低低开口。
“自己先回去看下卷子，有不懂再来找你吧。课间太短，下节课……”
“你下节课不是体育课吗？”
欧阳干脆地打断李秀。
他脸沉下来，语气中带着丝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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