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抢得很凶，李秀只是往水中瞥
眼，就因为鱼群畸形作呕
身体而皱起眉头。
记忆中自己刚开始喂这些鱼时，它们看上去顶多就是颜色灰暗些吧？可现在它们看上去已经有些……有些畸形。
这
想时候，李秀忽然感到许多窥探目光。
他下意识地朝着目光传来方向望去——正好对上鱼群空洞眼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李秀忽然意识到，这里鱼鼓起外突眼球，看上去竟然很像是人类眼珠掉出眼眶样子。而怪鱼们肥胖膨胀鱼头，骤然看上去，也不太像是鱼
李秀蹙起眉头，没有耽误还是跟往常样绕绕路，绕到自己平时去小公园。
这座公园已经靠近老城区，已经十分老旧。公园里压根没有什景观，更没有游乐设施。路边垃圾桶早就已经缺胳膊少腿，发荒发秃草地上也满是垃圾，俨然幅无人打理场景。也正是因为这样，黄昏时分大街上明明还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李秀拐到公园来，只觉得周围竟然空空荡荡起来。
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树丛和灌木在夕阳下投射出大团大团阴影，遮掩中公园里光线似乎都比别地方暗上许多。路过残破不堪儿童游乐角时，可以看到秋千在风中晃动着，锈蚀金属部件伴随着秋千晃动发出“嘎吱”“嘎吱”声音，衬得四下里气氛片寂寥荒芜。
李秀没有耽误时间，进公园就直接奔着公园里人工水池而去。
水池里水都已经有些发绿，里头鱼却多得超乎常理。
笑声，对着李秀挥挥手。
“那没事，李秀，你先回家吧，别在外面逗留，最近天黑得早，早点回家更安全。”
话音落下，陈老师继续抱着教案朝着与李秀相反方向走去。
李秀在原地站会，然后才拖着脚步离开学校。
欧阳忽然不见，下午课也没有上……
也许是因为平时用生米喂鱼喂得多，这里鱼也习惯李秀喂食，他才刚走到水池旁边，浓腻发绿水面上就卷起层又层波澜，密密麻麻鱼群已经聚集到李秀面前。
这种半荒芜状态公园，水池里养自然也不可能是那种讨人喜欢锦鲤或者金鱼——哪怕它们曾经漂亮，现在也早就野化褪色。现在水池里鱼颜色大多斑驳暗淡，恶劣水体让不少鱼鳞片间隙里都生出团团鼓胀水泡和瘤子，只有鱼头上鼓起眼球，多少昭显出它们先辈作为观赏鱼血统。
可是……
这些鱼之前也这恶心吗？
李秀习惯性地把书包里剩下那点生米投在水中，水面上顿时扑腾声片，所有鱼都蜂拥而至，张开血盆大口疯狂抢夺起那些白色小颗粒。
通过陈老师刚才无意识泄露出来只言片语，李秀在心底猜测道。
明知道作为个成年男性，欧阳理论上来说不会有什事情，可李秀脑海里却控制不住地不断浮现出当初在阴暗办公室里看似平常幕幕。
他有些没来由心神不宁。
寒意再次顺着肩头不断渗透到全身，李秀不自觉地裹紧校服，还是阵阵地发冷。
虽然很想立刻回家，冲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休息下，但书包里还有之前被被弄乱哥哥吃剩下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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