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方乾安。”
“……方乾安？你怎
有号码……你想干什？”
话筒中李秀
声音
下子充满
戒备。
方乾安轻咳声，连忙将自己乱七八糟想法压压，他轻
群里刷屏速度比之前还要快。
方乾安私信里也有不少人戳他，似乎也想借着这个热点跟学校里看着风光无限太子爷搭个话。
然而，方乾安却点都没有跟人八卦兴致，方面是他有些被欧阳最后那几张照片吓到缘故，而另方面，则是因为他忽然想到今天上午，在综合楼里，李秀看到欧阳时那种难以掩饰僵硬与抗拒。
欧阳那个人渣……对李秀也动过心思吗？
方乾安心思下子就乱。
绳索抽紧。
他用手死死抠着锁套，脖子好像下子变得很长，而他脸，他脸变成种古怪，浓郁到几点绛紫色。
他嘴变得很大，连嘴角都裂开，渗出血。
而他舌头从嘴里挤出来，那发红发紫肉团看上去都不太像是每个人类都有器官，反而更像是什直接从欧阳喉咙里爬出去外形寄生怪物。
欧阳就那样大张着嘴，隔着电子图像，发出凄厉，无声地呐喊。
听上去有点像是忏悔，因为欧阳直都在不停地道歉，不停地说着“错，以后再也不敢”，但若真是良心发现自忏悔……为什他语音里又会夹杂那多痛苦哀嚎与哭泣呢？
似乎是为证明这段语音真实性，欧阳还在群里上传许多不堪入目照片。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每张照片或多或少有着过曝和失焦问题，受害者面庞被遮挡在模糊扭曲光影之下，唯独欧阳那张志得意满脸在照片里显得异常清晰。
而最惊人，则是文档中最后几张照片。
从照片自动生成电子日期来看，这几张照片拍摄日期就是今天。
心脏就像是被只无形手忽然揪紧，憋得他连自己身上疼痛都快忘。
而等方乾安反应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手机已经处在通话中——他打个电话给李秀。
“喂？是谁……”
电话那头李秀声音有些哑，带着点刚睡醒时迷迷糊糊鼻音。
方乾安耳朵贴着手机，猝不及防听着那个人低语，脸忽然有点热。
然后……
“啪”。
手机从方乾安满是冷汗掌心中掉下去。
方乾安愣足足两三秒，这才回过神来重新捡起手机。而这次当他在点开群时，刚才照片和语音都已经显示被删除。
显然这是学校管理者也发现不对进行补救措施。只可惜切都晚，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看到那些东西。
照片中，已经英俊不再，憔悴变形男人正站在某个黑暗环境中，打光全靠闪光灯，所以他整个人看上去都片惨白，周围却幽暗到根本无从辨认，男人脸，已经因为惊慌而彻底扭曲，双眼微凸出来，好像下秒就要从眼眶中调出来。
他手中抓着圈绳套，而照片中姿势，是他将头往其中套去。
方乾安手抖，手机看图软件迅速闪过剩下那几张照片，以至于这几张照片连起来，看着竟然像是动图似。
欧阳抬起头，绝望地望向照片外头观看者。
然后他似乎踢掉垫脚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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