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能看出李秀
极度回避，可方乾安却并没有放过他。
“好，那
这个
他说。
这个姿势让两个人贴得很近，方乾安金色双瞳愈发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而李秀看着那双眼睛里倒影出来自己，莫名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被锁定可怜猎物。
阵心悸传来，李秀低下头避开
方乾安专注视线。
“梦，梦你个大头鬼，方乾安，
还有早自习要上，你到底要……”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乾安直接抓住手腕。
“方乾安，你发什神经？！”
李秀挣扎着撑起身体，冲着从门旁缓缓转身高大男生骂道。
就跟方乾安样，李秀眼底也挂着浓浓黑眼圈。虚弱少年骂人时点气势都没有，嗓音里还染着丝淡淡沙哑，像是哭过样。
方乾安深吸口气，他舔舔嘴唇，目光炯炯地盯着李秀。
“昨天晚上做个梦，噩梦。”步，两步，方乾安下子就来到李秀面前，像是座山似挡在他面前，“本来以为肯定会死在里头，幸好，梦里有你。”
“怦怦——”
方乾安分明感觉到自己胸口里有东西怦怦开始狂跳。
就连昨天晚上在梦里这间教室留给他严重心理阴影也瞬间淡去。
“阿秀——”
方乾安三步并做两步，深吸口气，直接冲进教室，然后把拽住李秀就往外拖。
方乾安有点让他毛骨悚然。
那是种很陌生感觉。
就像是人盯着某个字看久，会觉得那个字点点陌生样。
现在陈叔看方乾安，竟然也觉得对方越看越陌生。
*
“看，这就是证据。”
他说。
李秀顺着他目光望向自己手掌——在手掌边缘，留着道残留着血迹齿痕。
那正是他在噩梦里，为控制自己不要惨叫出声时留下。
李秀：“……睡觉磨牙不行吗？”
听到这句话，李秀猛地打个哆嗦，慢半拍，休息室里才响起他僵硬声音。
“……神经病，听不懂你在说什。”
方乾安眨眨眼睛。
他手撑着沙发边缘，猛地俯身下来，直接凑到李秀跟前。
“你也梦到，对吧？”
“方乾安？！你干什？”
李秀挣扎下，但这点挣扎力道在方乾安桎梏下跟小猫挠没什两样，压根没起到任何作用。
路趔趄，方乾安直接把李秀拖到年级休息室。
大早，休息室里压根没有别人。
李秀刚进去就被方乾安直接推到休息室宽大得跟床没有什两样沙发上，紧接着就听见声“咔嚓”声，是门被反锁声音。
因为开车来学校路上小插曲，方乾安到时候，A1班早自习已经开始。
目光触及到坐满班级学生时，方乾安嘴角抽动下，本能地慢下脚步。好在，他很快就见到正坐在教室最后排李秀。
往常总是埋头做功课少年，今天看上去却有点异常。
他手里明明拿着笔，桌面上也摊着卷子，可低头看着试卷少年眼神却是空，手指半晌没动，卷子上也是片空白。显然，李秀正在走神。
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身形纤弱少年身上，让他苍白面颊，看着快要变成半透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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