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墙,停好会儿瞅着才渐渐恢复过来,开口时声音却如既往平淡温和:“无事,已经处理好。”
“启明中学这帮猪脑壳,之前都没事,结果也不管好学生,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死人不说还累得徐师您这般耗损修行——”
有人看着徐老师此刻惨淡模样,不由气恼地咒骂出声。
“都说没事。而且这次事故也不能全怪学校人。”徐老师无奈叹道,口气没喘上来,他停片刻才补充道,“肖家从清末起就开始养祂,百来年里光自己家亲生孩子命都有多少条……凶成这样邪祟,哪里可能说个封印直不松脱长保平安呢?”
随着徐老师话
直到此刻,徐老师才猛地抽口气,停下诵经。整个人摇摇欲坠,踉跄着从那扇门前退下来。
“好,没事。”
他捂着胸口冲着其他人说道。
若是李秀在这里,看到现在徐老师定会大吃惊。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还是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男人,如今看上去却像是失血过多般,变得无比憔悴,脸色片灰白。
徒弟们跃而起,急急忙忙冲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徐老师。
可随着徐老师诵经,已经十多年未曾有人打开过储物室里,却传来无比清晰而急躁抓挠声。
隐隐约约,似乎还可以听到某种类似于哀嚎呜咽之声。
铜盆之内倏然火焰大盛,正儿八经用朱砂绘制符纸宛若不要钱般疯狂地填进去,进铜盆却像是雪遇到火,瞬间就化作无数雪白纸灰。
看到眼前景象,房内所有人额头上都涔出黄豆大汗滴。
就这样僵持差不多十多秒钟,盆中火苗才渐渐褪去异像。
黄昏时分,夕阳自灰蒙蒙窗外落入肖家别墅内,给这栋阴沉晦暗荒屋染上层诡异红光。
在别墅最深处,看似只是最平凡家政间位置,如今地上却摆放着造型古怪紫铜火盆。符纸在盆内不断燃烧,发出哔哔啵啵声音,点点吞噬符纸火焰呈现诡异青绿色,跟正常火焰完全不样。
细长火舌在火盆中不断摇曳,宛若深水之下随波逐流水草。
不过每当火苗即将越过铜盆边缘,就像是被无形东西挡回去般,只能沿着盆壁卷曲,轻颤,然后吞噬更多符纸。
守在铜盆旁边男人们神色凝重,每个人都如临大敌般专注地凝视着盆中火焰。旦符纸渐少而青火渐旺,他们便会将叠又叠,捆得如同青砖般符纸尽数填入盆中。
“老师!”
“徐师,已经可以吗?”
“您没事吧……”
……
徐老师抬起手,虚弱地示意徒弟们安静下来。
“咔嗒。”
门上老旧沉重铁锁忽然因为门扉晃动发出声脆响。
紧接着,整个房间瞬间陷入死般寂静。
抓挠声消失。
阴风也停止。
房间里明明没有风,可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有过若有似无气流直萦绕在他们周围,带来刻骨寒意。
徐老师背对着众人,站在方乾安和李秀曾经觉得奇怪那扇上锁储物间门前。
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嘴里直在轻声念叨着低沉含糊经文。
“沙沙——”
“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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