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乾安不说还好，他这
认真
强调之后，李秀终究还是没忍住，借着蜡烛微弱火光望向
自己周围。
下
秒……
要不是方乾安直死死拽着他，他差点因为惊惧而再次跌倒在地。
纸人。
无数纸人密密麻麻地站在他和方乾安周围，惨白脸上粗糙画着两团红，眼睛是漆黑空洞两点，但只要对上那两点眼睛，就会有种跟什活物对视似恐惧感。
“朋友难道就不行吗？”
方乾安脖颈处青筋微微跳动，双拳紧握，他死死盯着徐老师，字句地问道。
*
“……后来那老男人说实在要试下也可以。”
黑暗中，男生压低声音，平淡地解释道。
男人声音有些迟疑。
“只是……会很危险。”
徐老师轻声叹道，拿起之前从学校那边找到李秀个人资料，看片刻，男人愈发眉心紧皱。
本来前往另外个世界带人回来就异常凶险，而这件事最棘手，是李秀孤儿出生——没有血缘作为相互之间感应，其他人贸贸然前去恐怕自己也要折在幽暗虚无彼世黑暗之中。
“若实在不行，与他关系亲密之人勉强也能行，可是……”
瞒这点。
“那面镜子并不是普通镜子，它其实是个非常重要阵眼。”
面色严肃中年男人率直地向着面前戾气四溢男生解释道。
徐老师言简意赅，告诉方乾安，原来整个启明中学，连带着这栋楼还有肖家别墅，其实都是被特意布下用来镇压某些东西风水布局。
而现在，因为之前肖家别墅封印耸动，导致大阵不稳，李秀恐怕就是在此期间，被“那个东西”带走。
所有纸人此时嘴角都咧到耳下，它们就那样围绕着李秀，在黑暗中沉默地微笑着——如环境中那些对着李秀热情微
“所以
就按照他给办法，想办法过来。你是不知道，真麻烦死，三更半夜在学校走廊来来回回跑，下子左拐下子右拐，头都晕。”
“方乾安……”
“反正这回你出去，无论如何是要请吃饭你知道吗李秀同学，牺牲已经不是你以身相许可以补偿。”
方乾安边说，边拉着李秀在黑暗中步步往前走着。
“还有，你胆子已经这小，就别东张西望乱看。跟着走就行。”
可是，李秀身边称得上关系亲密，竟然只有名如今已经患有阿尔兹海默症老太太。
越是想，徐老师表情就越是凝重。
“朋友呢？”
忽然，旁侧传来男生沙哑压抑询问。
“嗯？”
“带走？什叫做带走？窝草，活生生个人你现在告诉他被鬼带走？你之前不是说只要让他好好学习就不会有事吗？那家伙撞鬼都想着去上政治课，他不就是按照你说做吗？可现在他还是被带走！他那弱，脚还是瘸，鬼把他带走干什……靠……”
方乾安险些把办公室里茶几直接踢碎。
明明只是个刚成年高中生，此时身上戾气却重到宛若魔神，惹得徐老师其他几名学生都不由上前步，有意无意挡在男人身前。
徐老师也忍不住看方乾安眼，男人神色疲倦而无奈。
“时间短话，也许还是能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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