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
江初言
呼吸也很重，他下意识地数着前方贺渊喘气声来调整自己脚步。
“呼……”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江初言呼吸停顿
下。就像是有只看不见手卡在他喉咙上，冷汗开始不断浸透背部排汗衫，沉重如铅
江初言感到吃力，就连贺渊在最开始叮嘱几句之后也不在开口说话。
唯好处就是，因为这段路难走，江初言不得不将更多注意力放到眼前道路上来而不是各种胡思乱想。
可是，尽管江初言已经非常小心地调整姿势，天生比旁人虚弱许多江初言还是点点慢下步伐。
“呼……”
“呼……”
江初言回过头看向自己身后,狭长山道之上,只有茂盛生长野绿葱茏，那些骨瘦如柴，形如骷髅诡异小孩,身影也早已被潮气与树丛掩埋不见。
退万步说,龙沼这边原住民只会说龙沼方言，就算那些小孩唱什
恐怖童谣,江初言也根本不可能听懂……
“没什。"
短暂沉默后,江初言迟疑地对贺渊说道。
“就是有点幻听。”
似乎直在注意着江初言行动，在江初言停步同时,贺渊也停下来。
高大男生转过头来担心地看向自己身后那脸色苍白青年。
“你听到吗？”
江初言忍不住问道。
贺渊脸茫然。
咕噜噜,咕噜噜。
落龙洞，有新娘。
生得美，肉也香。
……
童谣在山间不断回荡,明明是最为轻快调子,然而在山风吹拂之下,孩童们唱腔时断时续，山峦间不断反复回音更是让稚气童谣变腔调，尖锐得像是坏掉弓弦划过腐朽二胡。
……
周遭片寂静好像只剩下前方贺渊闷哼和呼吸声，还有男生脚踩在湿润山道上，鞋底与黏腻泥巴摩擦发出来叽叽咕咕声音。
树丛在沙沙作响。
“呼……”
“呼……”
在幻听童谣里,龙神新娘显而易见地被人分尸,然后，还被吃。
“
们正在往山上走，这里海拔会比龙沼村更高。海拔变化导致气压变动和大脑缺氧，有时候会影响到耳蜗。”贺渊伸出手指在耳边转个圈，温柔地解释道。
江初言可以感觉到贺渊其实有些担心自己状况，但是面对江初言异常，男生却体贴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就这样，江初言心神不宁地继续跟在贺渊身后朝着落龙洞地方向赶过去。
路程后半段，原本小道变得比之前陡峭许多，路边无人管理野树与灌木也开始肆无忌惮地张牙舞爪，必须用力拨开那些潮乎乎说不出名字植物，才能勉强踩着小道挤过去。
“啊？听到什？”
他问。
显然，贺渊什都没有听到。
江初言陷入沉默、
都已经走出这远,无论如何,江初言也不可能再听到那些小孩歌声。事实上在回过神来之后江初言就发现,自己耳边除连绵不断呼啸山风,什都听不见。
江初言越听越是忍不住皱眉。
全身都开始难受起来。
等等,这首童谣到底在唱些什呀？什挖眼开膛……这是童谣应该有内容吗？
他忽然打个冷颤,随即愕然地停下脚步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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