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言沉默
下来。
他完全没有想到贺渊会说得如此直接。
累吗？
当然累。
好像自从母亲因为精神失常而z.sha后，在各个人家里辗转长大
过程中，自己已经自然而然地忘记该如何直率表达自己情绪。
也就是贺渊这个时候还能神经大条地冲着他笑个不停。
“总算见到你生气。”
蓦地，江初言听到贺渊小声嘟囔道。
“你——”
“之前
还以为你不会生气呢，原来你发起脾气来也很凶嘛。”
江初言生平第
次骂起人。
“咕噜噜噜……”
贺渊像是螃蟹般在浅浅温泉里张牙舞爪，水面上鼓出连串气泡。江初言按几秒钟，没敢多按，气呼呼地缩回手。
贺渊马上从水底爬起来，边用手抹着脸上水，边冲着江初言傻笑。
“哇，你好凶。”
“哗啦……”
结果下秒他脸上便被泼捧水。
贺渊从水中冒出头来，满脸水渍，笑嘻嘻地看向江初言。
“怎
样，现在你还困吗？”
他问道。
他声音放得很软。
“你不要生气。”
紧接
骨架，他并不是很会逃，只是在逃跑时候不小心脚滑掉进‘汤锅’之中，在被沸水煮七天七夜之后，他肉就已经全部融化，变成那好喝香浓汤。”
“而从那之后，经常会有人在这里泡温泉时候，感觉到有东西在水下面轻轻拽着他们脚背。而在浓浓水气中直会有个模糊人影，不停地询问……“
“好喝吗？”
贺渊声音忽然变。
变得又虚幻，又尖细。
温柔，淡漠，聪明，体贴……这些词似乎已经烙在他身上，再也无法抹去。
至于真实自己……
江初言早就已经忘记，最后次肆意发泄情绪究竟是什时候。
“不过，还是要跟你说对不起，抱歉，刚才吓到你。”
就在江初言恍神之时，贺渊朝着他靠过来。
贺渊直接开口堵住江初言话头。
“其实觉得你生气时……会更可爱。”
他说。
江初言不由怔。
“之前每次看着你，都觉得你很累样子。”贺渊微微偏头，双眸颜色看上去比之前更深些，“其实你偶尔也可以任性下，把真实情绪发泄出来嘛。”
男生嘟囔道。
脸上笑容灿烂。
而江初言却只是板着脸，脸色铁青地瞪着他。
……天知道刚才那瞬间他心跳有多快。
龙沼村里若有若无诡异，无处不在莫名危险预感原本就已经快要把江初言压垮。而自从来龙沼村后就直绷紧神经，在看到贺渊险些被拽入水中时，更是差点完全绷断。
“……”
江初言很慢很慢地抹掉脸上水。
他直勾勾盯着贺渊那张笑得傻乎乎脸，面无表情。
紧接着，他倏然伸手，把按在贺渊头顶，将那个好像只有小学生情商男生直直按在水里。
“你神经病啊！”
“用尸体煮汤……好喝吗？”
话音未落，贺渊忽然发出声短促惊叫。
只见他整个身体直直地朝着水底滑过去，整个人瞬间就没入水中。
“贺渊？！”
江初言惊叫声，不假思索地就扑过去想要拽住贺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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