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声音上就能听出来，贺渊果然也没有睡。
“睡不着？”
几秒钟后，贺渊开口问道。
“……
然而，他
精神却依旧极度亢奋，完全没有丝毫睡意。
他心脏
直在狂跳，不过江初言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恐惧。
房间里很亮。
江初言不仅开
房间里点灯，还在桌上地上都点满蜡烛，甚至就连原本用于洞穴探险高功率手提灯也被他开到最亮，横放在桌面上。或明或暗灯源就这样把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夜已经很深。
在说话间,贺渊直在不断打量着江初言,看上去多少有些焦躁。
“
，真不知道……”
“如果西卡尼是龙神附身之人意思，那
……玛尔是什意思？”
江初言忽然开口，他面无表情地小声问道。
这次布达措措努力好会儿才用汉语解释清楚。
“没有人跟说过——”
“们告诉过你，可是,你不信。”
布达措措满脸无奈。
“如果你不是西卡尼，又怎可能如此顺利地在龙沼来去自如……”说完,村长不经意地补充句叹息,“们这里,可不好找。”
在布达措措口中,贺渊曾经就在村筵上被龙神附身。
龙神身体早已被贪婪而愚昧龙沼村村民吞噬殆尽,只留下它阴晴不定充满怨恨亡灵徘徊在奚山丛林峻岭之间。
祂很少回应人类。
但偶尔会有那几次，龙神会用特殊方式选出自己中意躯体，并且以那个人作为媒介跟人类沟通。
而那个人在龙沼土语中就被称之为西卡尼。
“……西卡尼不会记得龙神俯身后发生事情,但是,他能感觉到龙神情绪。”
江初言在床上翻个身。
“贺渊——”
江初言将脸贴在枕头上，眼睛睁得很大，他盯着墙角几根蜡烛摇曳火苗，然后轻声喊贺渊名字。
“在。”
他声音明明很小，可马上墙之隔就传来男生回应。
“大概……差不多就是，龙神最为喜爱人。”
*
这又是个在龙沼度过漫长夜晚。
江初言睁着眼睛，直直地躺在那张又窄又硬床上。
他身上每块肌肉都在隐隐作疼，应该白天在车厢里跟那个怪物搏斗时造成过劳。多日来直精神紧绷心力交瘁，就连江初言自己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体已经疲倦到极点。
也正是应他要求,村民们才将龙神塑像头颅砍下来并且面向背面。
当然,对此贺渊只有脸茫然。
“根本就不记得这种事情。”贺渊用力地抓把头发，“直就觉得你们说那些，艹,不就是胡说八道吗？当时喝那多酒,你们燃烧灵塔烟又那重，直觉得就是喝醉在胡言乱语！在这次来龙沼之前什都没感觉到,这里对来说就是座普通村庄。”
男生颓然地说着。
“如果知道,根本就不会带你们来！”
布达措措压低声音小声地说道。
随着他话音落下,小楼里顿时陷入片死寂。江初言手指蜷缩起来，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他抬眸望向贺渊，后者面无表情,眉心却竖起道竖纹。
“艹,不知道！”
贺渊声音嘶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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