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你……你到底发生什?”
从他喉咙里强行挤出来声音非常陌生,柔软,惶恐,但是听上去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撒娇。
就连江初言自己都不知道,他还能发出这怯生生声音。
“别把放进棺材里,好怕。阿渊,是做错什吗?所以你才要这样对……昨天你不是还说要保护吗?们不应该是恋人才对吗?”
江初言声音逐渐哽咽,平时总是表现得格外清冷青年,旦染上哭腔,就愈发叫人心旌摇曳。
在模糊记忆里,年幼自己。就是这样呼唤他曾经最要好那位“朋友”。
“嗯?”
果不其然,贺渊躯体轻柔地颤动下。地板和梁柱上都传来叫人牙酸“嘎吱”声。
“滋滋——”
鳞片与鳞片互相摩擦,发出细细响声。
他发不出声音。
可是贺渊却像是听到什似,他在江初言看不见人皮之外,无奈地笑起来。
“真胆小……”
他叹息着。
“都说有陪着,不会有事,初言。”
迎接自己就只剩下彻底绝望。
也许是已经轮回无数遍经历,让他灵魂已经有朦胧印记。
等反应过来时候,江初言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抬手,抓住近在咫尺怪物本人。
“……初言?”
贺渊原本正准备将他放进棺材,但在这刻,他动作却停下来。
“吉时已到,新娘入棺!”
“新娘入棺,喜结连理!白头偕老,生死不离!”
……
“唔——”
江初言发出声闷哼。
至少,抱着他可怖之物,那名为贺渊怪物看上去是这样。
“恋人……”怪物轻声呢喃,仿佛在用细长舌头不断舔舐这个单词,“你现在,依然觉得,是你……”
“男朋友。”
江初言字句说道。
哪怕在说话时候恐惧感就像是烧红铁丝直在他灵魂里来
与之相对是,原本萦绕在江初言身侧,那种嘈杂到令人作呕喜乐与人声也停下来,整个世界变得片寂静,好像只剩下江初言还有贺渊两个人。
“你,你想起什吗?”
贺渊哑着声音问道。
其实并没有想起什有用东西,可江初言不可能这样告诉对方。
脸色惨白青年眼睫轻颤,强忍着惊惧和绝望,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已经到这个时候,他依然勉力维持着自己虚假表演。
他表现得就像是他依然是江初言恋人,那个英俊爽朗,情窦初开年轻男大学生。
江初言口咬住口颊内侧,他很用力,用力到几乎直接从自己嘴里咬下块肉来。股刺痛传来,江初言终于重新拥有开口说话能力。
“小渊——”
他深吸口气,骤然开口道。
江初言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怎?你别怕。”
“不会有事。”
江初言听到贺渊正在对他说话,声音很温柔,也很可靠。
他张开嘴唇,想要说些什,然而无论怎努力,喉咙里都只冒出沙哑气音。
在精神彻底崩溃之后,某种古怪冷静突然之间笼罩在江初言身上。
不可以。
内心里有个声音,坚定地对他说道。
绝对不可以进棺材。
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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