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言，”男生沙哑
声音响起，每
个单词里头透着委屈，“
好痛。”
他轻声道。
“好痛啊……”
江初言没有回应贺渊。
短暂愣怔之后，江初言手脚并用地爬
起来。
他踉跄着朝着身后退去，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上。
“咔——”
就在不久之前，被贺渊亲手递到他手中小刀也从怪物胸口掉下来。
明明只是那
纤巧小刀，江初言在将它捅进贺渊身体里时候，甚至都不觉得真能够伤到对方，然而，贺渊伤口却以惊人速度绽开。
原本只是汩汩外渗血开始不断喷涌而出，仿佛江初言刚才那随手捅直接伤到贺渊动脉般。
“还是这好看。”
江初言听到贺渊说道。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贺渊，发现近在咫尺怪物脸上片平静。
“小心。”
紧接着，他又听到贺渊嘱咐——
“不。”
良久，贺渊哑着嗓音，小声嗫嚅道。
“能让你喜欢，就不辛苦——”
……
贺渊声音戛然而止，断在胸口处蔓延开来刺痛中。
……
身形高大男生却被消瘦江初言直接推到在地。
明明是怪物，可他此时却显得那样虚弱。
他就那样死死看着伏趴在他身上江初言，目光显得格外空洞。
“嘶……初言…………”
，根本无法再跟对方分开。
他们物理意义上永远在起。
胃部阵翻腾，江初言喉头涌起血腥味。
他强行忍住身体里翻天覆地恶心感。
“对不起。”
然后，他捡起小刀，再次冲向贺渊。
“噗嗤——”
刀刃直直刺入贺渊眼眶。
“噗嗤——”
下刀是颈部。
他血开始喷涌而出。
“好痛。”
可直到这个时候，贺渊依然像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样，高大男生虚虚抚向自己胸口，然后抬手看看已经被染成血色手掌。
他眼睛里似乎有东西微微闪动下。
简直就像是……就像是泪光。
几乎是在龙神话音落下同时，江初言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痉挛起来。
手掌碰触到靠近刀柄刀刃处，划出条狭长细密刀口。
他血也涌出来，跟贺渊伤口中流出来鲜血融合在起。
“不。”
江初言嘴唇不由自主地喃喃出声，眼睛睁得很大，就像是个饱受惊吓孩子般，他哭得很厉害。
他低下头。
熟悉小刀已经完全没入自己身体，粘稠黑红血液在胸口缓缓蔓延开来，染红江初言白皙手指。
苍白清隽青年用双手握着刀柄，抬头对上贺渊视线。
因为极度紧张，他在不自觉中咬住自己嘴唇，太用力，所以出血。
那是江初言那张惨白面上最鲜明颜色。
混合着血水呜咽从他口中含糊地漏出来。
然而，被他眷恋目光包裹青年，
他对着贺渊喃喃地说道。
“对不起，直都没能想起来这些……”
江初言靠在贺渊怀里，声音闷闷。
“你尝试那多次，轮回那多次，很辛苦吧？”
拥有漫长寿命龙神愣愣，整个人身体都在因为江初言怀抱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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